“前辈到底是谁?”姚清再次问道,他已经问了有几遍了,但对方从未正面回答。
“小友心中不是也有猜测吗?”不知何时,老者对他的称呼也变了,虽然面上依然有些惊疑,但期待的表情反而更多些。
姚清当然有所猜测,只是并不能确定,便试探着问道:“大衍神宗老宗主?”
“老宗主?”老者有点纳闷道,“老夫虽然有点老,但什么时候又成为老宗主了?”
“咳,因为晚辈成了新宗主!”姚清略有些不好意思道。
话虽是这么说,看上去有点不自矜,但其中却是存了一份试探之意。
“看来宋应奇没有忘本,小友能得到‘山河鼎’也是天意。”老者有些宽慰地笑了。
姚清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宋应奇,知道宗主传承的条件,再结合之前得到的信息,这位疯疯癫癫的老者正是三十年前那一战,独抗数位元神高手,最后被一道金光摄走,从而消失不见的宗主。
没想到他并没有被人彻底抹杀,而是镇压在了一个海岛上。
也怪不得会有《太微道经》在帝都、《天枢至法》在岐山、《大衍神境》在海外的流言,看似毫无根由,实则空穴来风,必有缘由。
两人言语之间的交锋或者斗法,本质上都是在试探对方,以印证自身所想。
“虽然你怀有本宗圣法,拥有‘天枢法袍’,得到宋应奇认可,炼化‘山河鼎’,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本宗衍天阁首座长老谋划数十年的传承者。”老者顿了顿,又道,“但我还是不明白,小友是怎么做到的?”
姚清知道两人之间虽然初步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但均为谨慎之人,依然缺乏一定的信任基础,想了想便把如何在帝都得到《太微道经》,又如何前往岐山,见到岐山上大衍神宗最后的传承者,最后得到《天枢至法》和“天枢法袍”,等等大略说了一番。
当然帝都之事稍略,岐山稍细,然后又提了提尧山义军和五大宗门的现状。
这些便是自己一身道法最为根本的来历,想必能够说明问题,至于三十二把神剑之法,姚清觉得另有隐情,倒没有提及。
“原来三十年过去,外界竟然已经是这样子了。”老者神情微微恍惚。
姚清也没有打搅他,随意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景,心里却是在想这数十年来对方也不知怎么过来的。
也不知过去多久,老者喟然一叹,道:“倒是让小友见笑了,不过小友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天枢至法》每一部道法虽然都玄妙异常,但也极为晦涩难懂,小友是如何做到融会贯通的?”
这才是他最大的疑惑点,总感觉非人力可为,即便是元神高手自己修炼,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其实吧,晚辈只说两点,前辈就明白了。”姚清出声道,“《天枢至法》七部道法,基于《太微道经》而来,这是其一,以《太微道经》为引,自然能够高屋建瓴,如果不能把《太微道经》修炼至一定程度,自然只能事倍功半。”
“不错!”老者点点头,这一点在当年就有很多人没有意识到,就是自己也是后来才有了这个判断,没想到这少年年纪轻轻就有此领悟,或许真是丘长老所说的天选之人。
“如果说第一点是基础,那么第二点就是关键了,换种说法,《天枢至法》中的‘紫微天衍数’可以说是一切的总纲,如果有‘紫微天衍数’统领,其余自然水到渠成。”姚清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