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靖舒也递来茶水单,跟丈夫打趣:“看来蒲桃还是做了功课来的。”
蒲桃脸微热,垂眼翻阅起来。
程宿在跟身边几个朋友说话,余光一直留意这里,见他家这株怕见光的含羞草又半蜷起叶片,忙靠过来护短:“你们别为难她。”
雍靖舒叫冤:“谁敢为难你程老板的心肝宝贝。”
程宿一言未发,只让“知道就好”的情绪流淌在脸上。
他视线重新回到蒲桃身上:“点单了吗?”
蒲桃慢扫着饮品名录:“还没。”
“慢慢选,我跟你一样。”
他不介意妇唱夫随。
蒲桃听话地应了声。
他肆无忌惮秀恩爱的举动,引来满桌人的作呕与揶揄,逮准了要拿这对情侣取乐。
程宿假意呵责两声,并无效果,反而换来更加嚣张的戏弄。
蒲桃掩唇窃笑起来,这个人,跟朋友相处应该是没什么脾气,所以大家才这样肆无忌惮。
接下来的狼人杀环节,蒲桃的表现令众人刮目相看。
她瞧着清清白白文文静静,却是个玩弄人心的个中高手,一张小嘴叭叭地说,张弛有度,有理有据,适时还会跳假身份操控局面,以至完全反转。
到最后,有程宿朋友哀嚎提醒:“程宿你女朋友不简单,你最好小心点,谨防上当受骗。”
程宿倒有些骄傲,懒散纵容地应付:“骗就骗吧,认了。”
新的一轮,程宿主动请缨当法官。
雍靖舒重新洗牌,分发给大家。
等所有人看完牌面,程宿起身,开始主持游戏。
蒲桃拿到的q,女巫身份。
游戏开始,满室静谧。
“天黑请闭眼。”
程宿的嗓音总自带画面感,不紧不慢,自耳膜沁入五感,以至大脑也跟着空灵,变成一方积满月光的庭院。
“狼人请睁眼。”
“狼人选择杀一个人。”
“狼人请闭眼。”
……
“女巫请睁眼。”
蒲桃完全沉浸其间,一时忘了自己处境。
程宿一扫全桌,蹙了下眉,重复:“女巫请睁眼。”
他加重女巫二字。
蒲桃这才拉响警铃,火速瞪大眼眶。
程宿敛目,总算找到这个迟钝的小女巫。
他注视着她,唇在动:“你有一瓶毒药,还有一瓶解药,可以毒死一个人或救一个人,你有要毒的人么?”
蒲桃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