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地送上热茶。
只是,当热茶送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对方堵死话头。
“在这麽冷僻的地方盖茶坊,哪有生意?又何况深夜营业?你回去向你主子传话,
要做什麽,光明正大的来,再死盯着我夫妇俩,说不定我发起脾气,一把火将她香格
里拉的魔屋烧成白地。”
身份被一语揭穿,伙计不敢多言,只是恭敬道:“是。如您所言,老板娘知道贤
伉俪将於今夜入城,特命兄弟们在四城门外伺候,看看夫人您有什麽地方,要使唤兄
弟们做的┅┅”
“不必了,拿青楼伏在自由都市的人力网招待我夫妇俩,我们可受不起┅┅或者,
你们老板娘另外暗示些什麽呢?”
长发丽人抿唇轻笑,话意中的尖锐却令这小干部更招架不住,险些跪地求饶。
情知问不出什麽,长发丽人提着茶壶,走回牛车边。
她身上的穿着,只是素净布衣,和那绝艳芳容太也不相称;而她那睡在牛车上的
丈夫,浑身的打扮与其说随性,不如说是散漫,穿得似乡野村农一般,更洋溢着一股
土气,和这等丽人一比,简直似个随从,要说这丽人嫁他为妻,只怕任何人都会摇头
长叹:鲜花插在牛粪上。
只是,瞧着她凝望丈夫的眼神,满是笑意的欢悦中,浑然找不到半丝不耐与嫌弃。
“老公,起来了,你瞧,这边已经有人盯上了,说不定等会儿就有敌人来偷袭了
喔!要是你像乌龟一样被人砍着,那多糗啊!”
连摇几下,半醉半睡的男子只是嘟着几句梦呓。
“┅┅三更半夜┅┅乌龟和敌人┅┅都还在睡呢┅┅你别去惹事,不会有敌人上
门的┅┅呼┅┅呼噜┅┅呼呼呼┅┅”
丽人淘气地笑起来,待要去搔丈夫的痒,逼他起来,忽地浑身一震,戒慎地望着
空中。
四月天,暹罗未算酷暑,却也气候炎热,但此时天空居然一点、一点,白白的细
点漫空飘落,随风纷飞,竟是不可思议地下起雪来了!
“青莲残雪,六月飞霜。是他?”
丽人微声惊呼,万万想不到会遇上此人,更值得高兴的是,他这麽明显地表露了
挑衅之意。
当灵觉在天心意识运转下高度提升,赫然可以感知道,在暹罗城头,有名男子独
自吹笛,声调悲怆激越,一头银白长发随风飘扬┅┅
知道对方在江湖上的地位与神功,丽人没有半分胆怯,面上反而升起了更多跃跃
欲试之情。那并非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而是同为当代用剑高手的自信,跟着,她腰
带一束,探手腰间神兵,便要赶奔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