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于谦,当真要傻吗?”
许彬还是有些顾虑。
“你刚才不是还说与于谦并无多少深仇大恨?”
“怎么又立马杀气腾腾的要拿于谦开刀?”
“于谦毕竟是我大明的社稷功臣,咱们真要是杀了他,可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许彬终究是文人,他想的更多。
许彬害怕杀了于谦,让于谦落下和岳飞一样的美名,而自己等人就会成为大明的秦桧。
追名逐利,名可是和利一样重。
“我确实说了,杀于谦非是为了报私仇。”
“我要杀于谦,只是因为在我所谋的计划中,他挡了咱们的前进之路!”
“于谦不死,咱们就不能于师仕途更进一步!”
徐有贞脸上此刻铁青一片,已然表达他对于谦杀心之重。
“便是太上皇复辟成功之后,便是咱们不提,只怕太上皇也一定会杀于谦而后快。”
“原因无他,就凭于谦当年不顾太上皇安危,让太上皇驾车滞留塞北近一年。”
“这一年里,太上皇风餐露宿,可是受尽了瓦剌人的欺辱。”
“而且太上皇打小锦衣玉食,他哪里吃过塞北风雪之苦楚?”
“说太上皇不恨于谦,你们信吗?”
徐有贞这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此看来,于谦也非死不可了!”
原本不赞同杀于谦的许彬,这个时候也改变了想法。
至于书房中的其他人,虽然多是杀人不眨眼的武夫,然而听得徐有贞和许彬的对话,也无一不是觉得毛骨悚然。
武夫们杀人,多是于沙场之上,两军阵前。
像徐有贞这样因为功名利禄就随意杀人,这让武夫们自愧不如。
“也罢,这个于谦这些年来大权在握,虽然没有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
“这些年来,他也享尽了位极人臣、荣华富贵。”
“这样子,小人咱家来做。”
“太上皇再次登基之后,就由咱家向太上皇进言,让太上皇杀国贼于谦以谢天下。”
曹吉祥站了起来。
作为内侍,曹吉祥知道自己是皇室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