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朕乃天子,朕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
“岂不闻,君无戏言吗?”
朱祁钰明显没有发誓的意思。
虽然不信神鬼之说,不过朱祁钰还是觉得要敬畏天地。
而且这个时候的奉天殿里还有不少人,朱祁钰可不想落下一个食言而肥、不讲信用的骂名。
人无信不立,更何况天子?
“奴婢想问上太后一句,难道皇爷不跪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发誓,太后你就不出去痛斥叛军了吗?”
舒良很机灵的接过了朱祁钰的话。
而且就在舒良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把朱见深往着前面推了一把。
原本朱祁钰手中割破朱见深衣衫的天子剑,这个时候就已经轻微陷入了朱见深的皮肉里面。
虽然朱见深还没有皮肉破损后流血,不过天子剑还是在朱见深的皮肉上压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痕迹。
“好,本宫信你!”
孙若微看着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孙子,她只能有一个选择。
“舒良,还愣着干嘛?”
“还不送太后出去!”
朱祁钰恨不得一剑砍向舒良,朱祁钰这是恨铁不成钢。
不止是舒良,朱祁钰觉得他身边的大太监们,基本都是一群没用的家伙。
除了忠心,这些太监一无是处。
朱祁钰当皇帝以后,就心急火燎的把原本郕王府的太监们扶到高位。
诸如王诚做了司礼监掌印太监,舒良做了司礼监秉笔太监。
然而在原本历史上夺门之变中,王诚和舒良什么都没做,真是白瞎了朱祁钰对他们的栽培。
“奴婢?”
别看舒良刚才欺负孙若微的时候扬武耀威,可听到要出去直面叛军,舒良一下子就懵了。
刀剑无眼,舒良这是惜命。
“狗奴才!”
“王诚都屁股中箭了,怎么,你只想坐享其成?”
“难不成,你是想试试朕手中天子剑是否锋利?”
朱祁钰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废物。
对于舒良,朱祁钰也更加坚定日后弃用他的心思。
既然烂泥扶不上墙,那就再换一滩泥。
“皇爷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