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躺在他怀里,还是问出了那句话,“公子为何拒绝苏家?”
沈禹州回得很干脆:“不喜欢。”
阿娇鼓起勇气,抬眸凝视着他,“那对公子对妾,又是如何想的?”
捋着她的发丝的手顿了顿,沈禹州沉默许久,才道:“不要胡思乱想,就这样,不好吗?”
简单的六个字,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阿娇闭上眼。
到底是她太贪心了。
翌日清晨,沈禹州简单洗漱后道:“这几日有事,大抵不会来了,你照顾好自己。”说完也不管阿娇是否听见,兀自离去了。
他前脚刚走,杨姑姑又端来汤药,阿娇实在不想再喝。
各种汤药日日喝,效用却不大,身子亏空得厉害,依旧走两步就喘,索性破罐破摔,待杨姑姑走了,没忍住那股苦涩,尽数吐了出来。
春桃吓了一跳,又是递水又是递帕子,一脸心疼,“公子说让人换过药了,怎么还是苦得吐了出来。”
阿娇擦去嘴角药渍,无奈摇头,“这些天总觉困倦,这才刚起,又累了。”
春桃只好扶着她到外头的美人靠上坐下,又跑出去给她抓药。
阿娇独自一人坐了好一会儿,气息才稍稍平稳,想看看风景,结果一打眼,远远的便瞧见沈禹州出门。
褚清兰稍落后半步跟在一旁,不知说了什么,男人又停下步子等她,随后二人几乎是肩并肩地走在街上。无端刺眼,阿娇气又不顺了,索性回屋里躺着。
沈禹州隐约察觉有道视线落在身上,可转眸一看,角楼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他这是怎么了。
褚清兰正立在一个摊位前,挑了只发簪兴致勃勃同他说话,“二郎,你瞧这发簪好看吗?”
她在头上比划两下,沈禹州扫了一眼,点头,褚清兰立时欢欢喜喜地付了钱,“二郎,我们去那边吧。”
两人渐行渐远,不知不觉间,褚清兰就挽上他的胳膊。
沈禹州刚要挣脱,褚清兰柳眉一蹙,“二郎,我……我肚子又疼了……”
“大嫂还是回府吧,集市上人多,难免容易出意外。”
“给你添麻烦了。”褚清兰小脸苍白,“只是母亲总让我在屋子里待着,时间长了,闷得慌,便想出来走走,没想到,反耽误了你的正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