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只想到钱?出门去见见世面,看看外面的风光,不好吗?我是想出门。”艳艳跟随秋菊的意思,插上一句道:
“土地承包到户,常古城有劳务输出,我也想出回远门。”陈蓝对秋菊的话,也不辩驳,解释道:
“我想挣钱,有了钱,我可以做生意,开米粉店。”艳艳提醒她俩说:
“眼前摆有一条路,劳务输出去深圳。陈蓝你去吗?”
“你要问我,让我考虑一下,过几天回答你。”
陈蓝优哉游哉地走着,突然面对艳艳道:
“艳艳,你也想去深圳,是不是你想逃婚?王鸣他娘见到你,几时都板着脸,你脾气好,容得下她,要是我,没那么客气!”三人都笑了,艳艳那样理会她。秋菊说:
“莫说艳艳,你给她差不多:长着一双大眼睛,笑起来尽是温柔,头发高高盘起,格外漂亮,吸人眼球。艳艳看上去是没有你厉害,她薄薄的嘴唇,说得出什么?瞧你,你那嘴唇,像珠儿那么一点,与你吵架的人,见到你那唇,看得迷了眼,架都吵不起来。”
秋菊的话,让艳艳特意偏去,瞧了一眼陈蓝,捂嘴而笑,一面夸起秋菊真会说。陈蓝说:
“你别在说我,秋菊,你不要有自卑;你腿长,笔直的,和别人的脸一样吸引人,你没有发现吗?秋菊,我还是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秋菊对自己的腿看着,一边在说:
“莫问我,我给征婚人去了信,三人当中,只要有其中一个给我回信,我什么也不考虑,我去他那里。”
“秋菊,你真的想出嫁了。”陈蓝不可思议地说,“艳艳,秋菊,我们三人去深圳劳务输出,怎么样?我们在一起,都有个伴。”
“当大姑娘,难!真的,我体会到了其中的困惑。还有我屋的处境不如你俩,我觉得还和父母在一起过日子是一种负担。也是他们的一块心病。”
“到媒人面前,瞎子找对象,顺便提一个,你不心想事成了?”
“陈蓝,有你那么说的轻松吗?我弄不明白,他们喜欢我,我对他们提不起一点兴趣。”艳艳说:
“你这常古城的天鹅,飞定了。”
“秋菊,你要嫁到天长路远的外省,我们怎么舍得你,艳艳,你说,是吗?”
他们走在赶场来的人中,陈蓝、秋菊在首饰摊前挑选着。艳艳在她俩旁边,想着心事:
那时,下放到丫窝山寨想回城,后来回城了;想有新房子,现有了新房子;土地承包了又有了茶园。真的如做梦,一个个梦,做的让人吃惊。如王鸣说的,命运再逢时机,常古城在劳务输出,吸引我想去外面看看。王鸣,他会同意吗?他在信里说,他学成毕业后,我们订婚。可是,他母亲见到我,还是那个态度,唉!这麻烦,让我担忧着。
彭艳艳在回去的路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劳务输出似乎已经迫在眉睫,她在思考。
“突突,突突,”后面传来了拖拉机的响声,艳艳让到一边,拖拉机停住,艳艳看去,宋二歪在驾驶。艳艳问道:
“二歪,你买了拖拉机。”二歪有些不太满意地说:
“是蚱麻子,平常有时间,我跟在那些驾驶员后面学开过。“艳艳说:
“当临时工不好吗?”宋二歪坐在驾驶员位置上说:
“到工地做工,我发现,工地多,需要运输,心里痒痒的,想买台拖拉机。
屋里没有钱,其实,我想有台汽车。这回常古城劳务输出,我说去深圳,我爹担心我去那么远,找亲戚借了钱,给我买了这台蚱麻子。艳艳,要是台汽车,我让你坐一回驾驶室。”他们呵呵地笑着,宋二歪说:“那样,王鸣,会把我脚打断。”艳艳抿着嘴,低头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