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春,同病相怜是什么意思?湘琴曾经给你说过?”
“我听婆婆说过,红娘跟她的小姐和张生牵线搭桥的故事。”
“哎呀,你莫说了,怎么越说越糊涂?”
玉菡这阵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一旁的薛敬然发自内心地笑着。他们走去了街上,在雪春屋外,她邀请薛敬然去她屋,他客气了几句,谢绝了。然后,对玉菡看去,玉菡装着没看见,头偏去一边。薛敬然见她不做声,告辞了她俩。走去了前面。
周玉菡见薛敬然走后,对雪春道:
“你呀,没有看出薛医生的意思吗?”
“我看出了一点点,那对你不好吗?”
”你跟那些孩子一样不懂事。“说后,玉菡不由地笑起。雪春唤道:
“玉菡,我劝你也该想事了。你看我,快有两个孩子了。你何苦要牵着许大哥的影子?我真的不希望你再这样下去。薛医生他这人;从外表看,不是个诡诈之人,说起话来,随和,没穿白大褂,你看西装毕挺的,是个医生,你应该考虑。”
“才认识一个半天,人家在你眼里已这样好了。走到政府大门外,又遇见一位,与你说了一阵话,你又会说,这人如何如何地好,单位如人意。”
还不等玉菡说完,雪春呵呵地笑开了,扬起的手,顺势落在了玉菡的肩上,玉菡取下她的手,牵起她进了门。
第二天,玉菡去医院,经过薛敬然的诊断室,他唤道:
“周老师,”说着,人已走出,见玉菡站在门口,他说,“来看彭喜旺。他好转多了。到这里坐坐。”
玉菡不做声地进了门。于是,薛敬然看着窗外说:“那里是我们医生的宿舍,二楼右边第一个门,我住在那儿。
“喔,“玉菡站在窗户前,对那里看着说,”我去看喜旺。”
她朝薛敬然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在喜旺的病房外,玉菡瞟到了薛敬然站在门外,对她这里看着。
彭喜旺出院了,薛医生在病房里,交待着彭亮后,对他说:
“周老师,她和你们无话不说。对外人有点怪。”彭亮说:
“薛医生,你不知道,她;还有湘琴姐,是我们身边惹不起的人。”喜旺在被面上写着字说:
“周老师,天天来我屋,和我娘说话笑呀笑的,有时,我也笑了。”彭亮看着儿子,和薛敬然嘿嘿笑着。
从那以后,周玉菡发现在街上,见到薛敬然的回数多了。
玉菡放学去雪春屋里,彭喜旺一人在做作业。她坐在喜旺的桌子边,打开书,写上备课记录,一边辅导喜旺的作业。
一会儿,雪春进屋,与玉菡招呼着,去了灶旁。玉菡走来对她说:
“雪春,有件事,想对你说;我发现,在街上会遇见他。从前怎么没见过这个人?”雪春在灶边加着柴道:
“从前你到街上,你晓得他是哪个?”雪春从灶门口站起,来到了灶前。
“雪春,我想对你说,他好像知道我会在哪儿出现。”
“玉菡姐,薛医生,他是看上了你,彭亮都对我说过,他不敢对你挑明。他说,你态度硬,对我讲,薛医生准是看上了你。玉菡姐,这事,你在心里思量一下。”
玉菡走去灶门口,看着灶塘里,在整理着里面的柴,站起对雪春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