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次也是在这里,黑犁堂的人,还有其他三大帮的人,把管迁和宋以惗死死地围在里面,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现在这些人却学乖了,懂得低眉顺眼了。
圣开只觉得讽刺。
“圣开先生,”女弟子开口,满含愧疚之意,努力开口解释道,“我们堂主确实已经病了好几天了,从外面请来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刚刚堂主还吐血了,我也是怕,怕……”
“怕他说准了啊?”圣开接话,眼神却落在了宋以恻身上。
还真被这小子猜准了。
女弟子不敢应声,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只是叹气道:“我们小姐太不容易了,要是堂主走了,两个副堂主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你说我们堂主这么疼小姐,怎么愿意撇下她一个人?”
圣开突然发现自己都来这么久了,也没听到一点儿有关宋以惗和管迁的消息,便问道:“宋小姐和禁爷呢?你们小姐不是邀请他们过来商量这些事情的吗?”
要是事情真如这女弟子所言,那邬坤一就不是无缘无故地递来请帖了。
“我们小姐去看堂主了。”女弟子想起刚刚路过会客厅时看到的画面,便猜测道:“禁爷和宋小姐他们应该还在会客厅。雨下这么大,也没见他们出去。”
圣开道:“带我们去会客厅。”
女弟子想着他们都是琼田玉着的人,就没有派人去通知邬坤一,“好,你们跟我来吧。”
宋以恻跟着黑犁堂女弟子从前堂绕到了后厅,路上不停打量着四周,对黑犁堂的布局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还真是这样,湖水逆流,荷花池倒灌,还有上锁的耳房……”这后面的所有布置都跟他看过前院的设计后猜测的一模一样。
“你嘟囔什么呢?”圣开伸头过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些风水上的东西。”宋以恻道,“你不懂!”
“嘿!”圣开不服,“我那是没学。”
“不还是不懂?”没学不就是不懂吗?
圣开没有继续挽救自己的形象,人已经到了会客厅,忙找宋以惗,“惗姐,我把你弟弟接过来了。”
接过来?
不是应该接回家吗?
“你们怎么来了?”宋以惗抬眸看去,见俩孩子都像见了亲娘一样开心。
“我还没来过黑犁堂呢。”宋以恻好奇地在会客厅里面转悠起来,刚刚只顾看外面的环境了,都没来得及欣赏里面的珍品,“哇!红玉耶!千年沉香木!绝品啊!必须拍给我师父看看。”
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来拍照。
“等等!”宋以惗忽然想到一个人,赶忙开口阻止,“我徒弟最近跟你师父在一块儿呢。”
“啊……对啊。”宋以恻差点儿没捋清这关系网,“怎么了,姐?”
宋以惗无奈道:“要是让他看到了,我又要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