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文说道:“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邢铁匠说道:“如今有了稳定的铁锅生意,俺们只管打铁,一个月能够打出十二口铁锅,少说能赚二十多贯吧。”
铁匠铺以前不敢保证每天都有活干,一般的活计收入也低,一个月大约收入七八贯钱。对于现在的收入,他已经感到很满意了。
桥文笑道:“想不想一个月赚几百贯?”
“啊?”邢铁匠父子的下巴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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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坊,甲一巷王宅。
王刘氏娘家姓刘,她嫁进了王家,人称王刘氏。
王刘氏身上总是穿着一身绿色的罗裙,彰显着她的出身地位。
王刘氏的父亲是六品官员,在这个坊里算是地位较高的人物了,因此,她总是穿着绿色的服装。她今年36岁,瘦脸,丹凤眼,乍一看还算清秀,可是她的身上总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拒人千里的味道,令人难以亲近。
这天傍晚,王刘氏的丈夫王源回到家里,见到王刘氏,欲言又止。王刘氏的丈夫叫王源,跟桥文的父亲是发小和同窗,两人一同参加过科举考试,都榜上无名。
后来,王源被王刘氏看上,靠着她父亲托人举荐,成为了基层官员,因为熟悉音律,进入了太常寺太乐署,一步步晋升为从七品的太乐署令。桥文的父亲因为没有门路,最终以教授私塾为生。
王源与桥文的父亲在当年十分要好,尚未娶妻就约定了联姻,并且写下了婚书,约定只要是双方子女性别不同,就结为婚约。因此,桥文跟王源的女儿王莲儿一直就有婚约。
随着王源地位的一步步提升,他跟桥文父亲之间早已经产生了微妙的隔阂,王刘氏早就提出了要解除女儿跟桥文婚约的要求,王源碍于自己的颜面,担心街坊邻居说长道短,一直下不了决心。
桥文的父亲去世以后,桥文碍于生活所迫,从太学退学了,王刘氏就更加看不上他了。就在此时,礼部郭侍中为他府上的二郎提亲。
王刘氏终于下了决心,上门去找桥文提出退婚。
桥文是个有骨气的少年,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这件事情。本来这件事情就已经结束了,王刘氏又担心桥文反悔,怕他背后说长道短,于是,她就对桥文说了一些威胁的话,结果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王源认为桥文的出走,是因为退婚的事情受到了刺激,心中有些不忍。
王源惧怕王刘氏,吭吭哧哧地说道:“听说那个桥文出走了,留下桥雨这么个小娃儿没人照看,你看咱们是不是给她送点儿钱过去?”
王刘氏一听,马上就柳眉倒竖,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源的鼻子,怒道:“你人还没老就糊涂了,咱家好不容易跟他桥家撇清了关系,你竟然还要上赶着去找麻烦。
假如这件事情让郭侍中家知道了,让人家怎么想?让咱家莲儿怎么办?”
王源被训斥得头皮发麻,不敢再说一句。
王刘氏的怒火依然没有消退,她不屑地说道:“桥家那个小子,不是有骨气吗?如今看来还不是个窝囊废吗?幸亏咱家跟他们撇清了关系,否则的话,莲儿跟上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得受一辈子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