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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娇娇抬手指宛湾：&ldo;她打我！&rdo;

周洛看宛湾，宛湾鼓着嘴巴，生气地嚷：&ldo;是她先打我的！但是我没哭！&rdo;

娇娇脸上全是鼻涕眼泪：&ldo;我轻轻打她，她打我很重。&rdo;

宛湾跺脚，气得小脸通红：&ldo;不对，她打我很疼的！我捏的娃娃比她好看，她就打我！&rdo;

林桂香训道：&ldo;她打你你不会告诉大人么，她打你你就打她么？&rdo;

宛湾仰起脑袋，皱着鼻子大声控诉：&ldo;她打我我当然要打她！&rdo;

林桂香：&ldo;这是什么道理？&rdo;

&ldo;她一哭你就说我！那我也哭！哭得更凶，让你说她！&rdo;宛湾很生气地鼓着腮帮子，用力一跺脚。

周洛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差点儿没乐起来。

林桂香瞪她一眼：&ldo;你妈妈就这么教你的？胡闹！&rdo;说着把啼哭的娇娇抱起来哄。

这下宛湾愣住了，仰着头呆呆看她一会儿，委屈起来：&ldo;桂香阿姨你不讲道理！我今天一天都不跟你玩了！&rdo;她瘪瘪嘴，转身就走。也不走远，就在墙边面对墙壁站着，生着气不说话。

周洛过去哄她：&ldo;宛湾。&rdo;他轻轻拉她手臂，她不高兴地甩开，抱着手小小一个儿对着墙壁生闷气。

周洛说：&ldo;我又没说你，你生我的气，是不是不对？&rdo;

宛湾用力地&ldo;哼&rdo;一声，说：&ldo;周洛舅舅，你的妈妈不讲道理。&rdo;

周洛乐了，说：&ldo;她只是偶尔一下下，再说她也有好的时候，是吧？&rdo;

宛湾这下扭过头来看他，斜着眼睛，气鼓鼓地说：&ldo;我知道！&rdo;

周洛忍不住笑，摸她脑袋：&ldo;这次她不对，你别生气了。&rdo;

宛湾道：&ldo;我不先打人，但别人先打我，我就要打他。&rdo;

周洛说：&ldo;对啊，别人打你，你当然要打回去。别人骂你，你也要骂回去。&rdo;

宛湾皱眉：&ldo;这个不行。妈妈说女孩子骂人，是没有教养的。&rdo;说完脑袋又低下去，小手揉一揉眼睛，难过道：&ldo;桂香阿姨刚才说我妈妈了。我妈妈最好，我不让她说。&rdo;她抽着鼻子，渐渐哽咽。

周洛一愣。

身后南雅唤：&ldo;宛湾。&rdo;

宛湾扑过去抱住南雅的腿，呜呜几下小肩膀就委屈地抖起来。南雅把宛湾抱起，问：&ldo;怎么了？&rdo;

宛湾扭着身子不给她看，只箍住南雅的脖子抽抽搭搭地哭，一边哭一边擦眼睛。

周洛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说：&ldo;我妈那思想观念不一样，你……&rdo;

&ldo;我知道了。&rdo;南雅抱着哭泣的宛湾走进小卖部。

周洛一吓，赶紧跟去，南雅说：&ldo;桂香姐，你给宛湾道个歉吧。&rdo;

周洛和林桂香同时傻眼，周洛生怕她俩对着来，要打圆场。南雅已轻声开口：&ldo;桂香姐，如果你觉得我教育小孩，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讲。但孩子这么小，你当着她的面，说她妈妈不对。这恐怕不太妥当吧？&rdo;

林桂香认她的理，没做声。

南雅道：&ldo;宛湾非常喜欢你。她被打被说都没哭，可说她妈妈不好，叫她伤心了。桂香姐，你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孩子？&rdo;

周洛脑子里关于母亲林桂香道歉的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那一次。她对一个三岁的小丫头道歉，真心诚意。

宛湾吸着鼻子原谅了她，破涕为笑。而南雅对她颔首，致谢。

第21章

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一切似乎还和之前一样。清水镇的居民依然按部就班过着他们的每一天，周洛依然在傍晚放学后溜去旗袍店给南雅读一首诗，他竭力维持着以前的状态，却也知不可能再进一步。

关于喜欢这个话题，周洛再没表态过，甚至不能幻想离开小镇时把南雅和宛湾带走。南雅彻底失掉逃走的机会，有了前科，镇上的人替徐毅留意着宛湾南雅，车辆也不敢载她。

还是会有打架的消息传来，周洛气不过，好几次叫上陈钧他们，把徐毅蒙上头狠狠揍了几顿。徐毅气得找过几次，却找不到肇事者。

直到chun节后生意繁忙，徐毅出了门常待在市里，才消停了些。

南雅生日要到了，徐毅没回来。周洛琢磨着给南雅弄个礼物，普通的怕她没兴趣，想亲手做本诗集送她。他找了最好的纸张、封皮、梭线，满心喜悦着手做起来。

书页很快裁好。就在他坐在书桌的台灯下含着笑一笔一画认真书写时，他突然就停了笔，嘴角的笑意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