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住房门,只开了书桌上的小灯,他待在房间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事。
打开,写下,想想,擦掉,重写,翻页,写下,翻页,写下,参考资料,修改,往前翻,再修改。
他每一个需要改的地方都擦的小心异异的,就怕被看出修改的痕跡。
咬着笔,焰艷白净的脸孔泛起了一个艷字,特殊的让人形容不出是怎样的韵味。
他的艷俗,却有着谁也无法比拟的风采。
艷不是他的容貌,艷是他的本质。
放下笔,拿起放在一旁的打火机,点燃本子,拎到了浴室,他丢进瓷器的浴缸里。
用水冲掉灰烬的同时,他笑得愈来愈厉害。
什么时后就会开始神智不清呢?不知道,焰艷偏着头想。
所以,动作要快。
关掉水,他一路微笑着走出浴室。
现在这个人生就是他的一切,他不允许任何人来夺走。
他会保护的很好。
所以,儘管来吧!
走到了书桌旁,焰艷小心异异的拿起刚写好的本子,爱怜似的拂着。
灯光薰染进了他的眼底,再藉由着灯光,从他的瞳孔看出,焰艷凝视的好专心。
光照满了焰艷全身,他想着他的事。
小声哼起了歌,焰艷放下本子。
我很爱你。
这辈子,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伤害你。因为这是为了保护你,在受到更大的伤害前所必须做的事。
「尤利伽……」
停止歌声,焰艷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轻柔的呢喃着。垂下的颈,被发丝遮盖了视线,像是有什么滑了下来。滑过的皮肤同时接触了空气,他觉得很冰很痒。
焰艷开了口,想对那个人说些什么又发不出声音,编不出言语。
「哪,哪,尤利伽。」
最后他只发了几个无意义的音,在那个人的名子前。
这是他此时此刻唯一想说、能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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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再去做了几件事,等到查到源头,儘管还有很多不能理解,尤利伽还是停下调查,先回到大楼。
可是,冥蓝院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他和偌吕的房间里大底都还维持着离开时的样子,只有几个地方大概是因为打扫的因素,移了一些位子而已。
看着屋里的情况,尤利伽判断出在他出去的这几天偌吕绝对都不在家。
「不用看了,贫瘠成这样的穷酸房间也没什么好偷的。」
轻柔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站在走道上房门前,尤利伽瞇起眼睛打量起看似经过的少年。
一个看上去十七岁左右的少年端着点心自顾自的走去大厅,琥珀色的眼睛和褐色的长发,跟他一样的西方脸,一个外国男孩。
但他的声音很不像男孩该有的,反倒阴柔至极而略显尖略,再加上他一张绝丽冷艳的脸孔,纤细貌美的更胜女子,让尤利伽一时间差点脱口说出人妖。
挑了下眉,为了这个想法,他决定原谅外国少年的无理傲慢。
「死鱼!你不要因为叔叔前几天为了你妨害风化和差点失手砍到人而罚你打扫所有人房间的事在迁怒。」
小女孩从与少年反方向的走道尽头,厨房里探头出来隔空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