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一里多路,前方出现一座围墙高大的院落,想必这里便是灵芝岛关押犯人的牢狱了。野兔子怕引起对方怀疑,便把剑插入鞘中。
聂云飞忽道:“你的剑上怎么没有血?”
野兔子奇道:“为什么要有血?”
聂云飞道:“难道你没杀了司琴?”
野兔子一伸舌头:“忘了,只把她腰牌拿来了!”
聂云飞道:“不好!要是被人现可坏了!”
野兔子道:“那我回去杀了她!”
聂云飞道:“晚了,我们现在回去肯定会引起前面那些岛兵怀疑的!”
野兔子暗骂自己没用。
聂云飞道:“你倒也不必过于紧张,司琴自己一时冲不开穴道,暂时不可能被人现的!”
因为司琴刚才来过,那些看守知道她们是来看梅颜笑的,现在见野兔子手上拿着司琴的腰牌,还以为她是司琴派来的,也没怀疑。
野兔子不知道梅颜笑被关在哪间囚室,怕走错方向露了馅,便对一小头目道:“你,头前带路!”
那小头目不敢违拗,便领着两人一路向里走来。
野兔子和聂云飞在狱中穿行,只听两侧鞭打声、上刑声、嚎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无不感到心惊肉跳,暗道:“没想到灵芝岛竟如此恐怖,只怕比大明朝的东厂还要狠毒!”
那小头目把野兔子和聂云飞领到一座黑漆的铁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沉重的的铁门。
野兔子对那小头目道:“我们是有要事,你到那边去!”
那小头目只好退到几十米外。野兔子怕有人偷听,便站在门口警戒。
聂云飞推门走进囚室,只见梅颜笑蜷缩在房间一角,头篷乱,就好像是一个老太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绝不敢相认。他心里一阵难过,快步走到近前,轻声道:“六……六姐!”
梅颜笑没想到聂云飞会来,忍不住骂道:“聂云飞,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奸贼,竟还敢来见我!”
聂云飞不禁落下泪来:“六姐,我真的没想到连城玉竟把你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梅颜笑长舒口气道:“你不要说了!快让他们杀了我,省得我呆在这里面难受,你们还得供养着我!”
聂云飞道:“六姐,你真的不肯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