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也要喝”
“你家爷不喝人剩下的。”
冷不飕飕的说完一句,赵樽推开汤盅,转头看向一直装着不存在的郑二宝,语气不善的说,“收拾了下去,罚俸半年。”
“主子爷奴才冤啊”
郑二宝觉得自家实在太委屈了
他只不过用他为数不多的与小丫头们打情骂俏来的经验,来告诉了他家主子爷一句话,那楚七身子不舒坦,不如给炖个汤补补,兴许对她身子恢复有好处,完全是好心啊,结果怎么人家两个人打架,火烧得旺旺的,却全都落在他的脚背上
郑二宝下去了,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没了汤,也不好喝茶,实际上腹泻什么都不好吃,夏初七搓了搓手,有些无奈,左右不是地瞅了赵樽半天儿,心里一阵儿敲鼓。她不晓得自个儿说的“不翻旧账”他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坐了老半天,见他也没有问今天为什么会与东方青玄在一起,她心里的石头落下去了。这也就是说,他不想再追究她今儿的事了,或者是他知道一点儿什么,不想插手进来惹一堆麻烦也有可能。
松了一口气,那件事过去了,她觉得有必要把巴豆那事儿和他说清楚。
“五豆粉的事是我干的,这个事儿你知道,因为我看不惯那东方婉仪,想让她出出丑。但巴豆的事儿,真的与我无关。你想想,我也不可能指使得动谢氏的丫头玲儿。”
轻唔了一声,赵樽的声音有些凉,情绪难明。
“爷到希望是你。”
夏初七眉梢跳了一下,“那谢氏又没惹我,我是那种下软刀子的人吗”
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赵樽没有说话。
夏初七歪着脸打量了他片刻,只见他黑眸深深,眉梢微挑,一张脸上面无表情,愣是让人猜不透心思来,不由使劲儿搓了搓额头,这才不徐不疾地又说。
“你没怀疑我便好。其实,你先前不应该杖毙了那玲儿,可以审的。”
“妇人家的事,爷懒得过问。”
挑了下眉头,夏初七突然一笑。
“也是,让你一个大男人见天儿和女人们掺和在一处,确实也不得劲儿。爷,我觉得你这个后院里头吧,需要一个大管家了,专门安排你这些如夫人们。还有那什么,隔三差五的,三公六卿们送来的,皇帝高兴了赏赐的,娘娘更年期到了指派的美人儿们”
赵樽紧紧抿了下唇,眉梢挑得更高了,“阿七的意思是”
夏初七故意摆着张一本正经的脸,和他玩笑道,“爷,不如我来兼职”
“兼职”
见他挑着眉梢显然是不懂,她笑眯眯地解释,“就是做医官的同事,顺便干这个活儿的意思。”
“你说的,那是晋王妃的活儿。”
一句话他说得很慢,也很冷,一字一顿,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却是把夏初七给说愣了。
他是觉得她僭越了吧
停顿了片刻,她揉了一下僵硬的脸,仍旧带着笑。
“开个玩笑而已。三年之约有效,你随时可以找一位王妃回来”
双眸危险的一眯,赵樽的脸更黑了。
天色渐晚。
夏初七再次从茅房回耳房的时候,拖着有些发软的腿,在李邈小心翼翼的搀扶下,不由咬牙切齿。到底那个躲在背后整人的会是谁是月毓,是东方氏,是魏氏,还是谢氏自己
她先人的。
都他妈要过年了,这两三天不能好好吃东西,简直是倒霉透了。
“楚医官,你回来了。”
一个灯笼停在耳房的门口。灯笼的光线下,是两张女人的脸。一个是掌着灯笼的丫头佩儿;一个是身形瘦削的谢氏。
这会子谢氏早已经归置妥当了,不像白日里见到那样披头散发,穿了一身儿素纹偏襟小袄,头上戴的珠花也很素净,看上去年纪虽然不大,却挺有古典淑女型的女人味儿。
不得不说,在赵樽的三个如夫人里,夏初七觉得这谢氏虽不是顶顶漂亮的,论长相和身段儿其实都不如东方婉仪,但清贵的气贵却是胜出了那两个一头。
不想表现得虚弱,她推开了李邈的手,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