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恨不得现在就原地消失,闻言麻利就往厨房跑。
平儿疑惑出声。
“王爷为什么要把药渣送去将军府?”
夜风言简意赅:“两个孩子打架,家长总得主持主持公道。”
平儿……
自从门关上,夜九宸的眸色越发阴郁,挥手砸碎了药碗。
楚晚卿有心理准备,没被吓到,倒是有瞬间的诧异。
不是生气,是阴郁?
“你竟然敢避孕!就这么不想生下本王的孩子?”
楚晚卿坦荡直视他的眼睛。
“生不生是我的自由。你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想跟你生,何必非要我生?”
夜九宸咬牙:“楚晚卿,这就是你身为战王妃,对本王的态度?”
楚晚卿对这个称呼,很不喜欢。
每次夜九宸提起,都是在提醒她没有“尽义务”。
楚晚卿烦透了这个身份带给她的枷锁。
“我就这态度,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换人。”
夜九宸抿唇,心里要气死了。
“本王带着伤劳心劳力,为了谁?”
楚晚卿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你只图自己爽,从来没想过我的意愿,我的身体。我管你为了谁,现在直白告诉你,我就是不想生。要么你去净身,要么就别管我喝什么。否则我们和离,这劳什子战王妃你找别人当去。”
楚晚卿一口一个“你去找别人”。
夜九宸握紧拳头,眼神闪过无法抑制的怒火。
“真当本王非你不可吗?”
楚晚卿很不爽,分不清不爽的是什么。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俩人针锋相对,谁也不先低头。
最后,夜九宸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夜九宸从来没生过那么大的气。
他从楚晚卿的院子离开,脚下的步子走得飞快,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吓得下人都躲得远远的。
房间安静下来,楚晚卿松了口气,魂也像是被抽干了,呆愣了好一会。
平儿不知道被夜风带去哪里了。
她一个人收拾了软榻,收起药碗的碎渣。
不小心割伤了手,血一滴一滴留在地上,很快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