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祈祷暖暖没事,不然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白然突然蹲下,捏着未初的下巴:“地址?眼下人在什么地方?”
“西,西郊的废弃车场……”未初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白然早已经大步离开。
太阳渐渐落下,荒郊的原野上只有冷风低呜的声音。
空荡荡的车间里,三个男人猩红的双眼更是如愤怒的野兽一般,恶狠狠的盯着左暖。白色的上衣上脏污满布,左暖紧紧的抓着顺手摸来的铁棍,纤细的手指止不住的在颤抖。
想起程之言那棱角锐利的一张脸,那样看着自己会温和带笑的眼睛,那样惯常抿起的薄薄唇角。还有他抱着自己时沉稳有力的心跳。
还想再看看他,还想看他对自己微笑,还没听到他的求婚……
之言……
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名字,那两个字似乎给了她无穷尽的力量,头脑中一阵一阵的眩晕不足以将她击垮,身上的软弱不足以将她击垮。还有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都在提醒着自己不能倒下,也不可以屈服,哪怕要撑着最后一口气,都要再看到他一眼。
告诉他,无论何时,自己都只爱他一个人!
之言……
眼眶中汹涌而出的热泪有些模糊了左暖的双眼,却将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映衬的白皙如雪,闪亮的眼睛星星闪闪,激发着那三个男人体内叫嚣的肆虐的因子。
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近,邪笑着的唇角,以及那样充满掠夺性令人恶心和恐惧的眼色,左暖心下一沉,将手中的铁棍重重的砸了下去。
男人两步上来抬起一脚提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五脏六腑是碾压的疼痛,一声声的咳着从脏污的油桶里撑起一只手,男人顺势附身,“啪”的一巴掌扇过来,直接打在那张小脸上。
左暖死咬着不说话,男人看她似乎老实了一点,开始解自己腰间的皮带,她抓起地上的灰屑。
“啊”的一声喊,捂着眼睛的男人站起身来就是一脚,左暖整个人被提在一旁的油桶上,纤细光滑的手腕尽数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后上来的男人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拖起压在身下,语气恶狠狠:“再不老实,一会丢了性命直接拿去喂狗!”
话音刚落,更是直接伸手来撕扯她的牛仔裤,左暖有些神志不清了,看着面前男人狰狞笑着的一张脸,紧紧咬唇,唇瓣上腥甜的鲜血刺激下,才有些清醒的意识。
另一个男人拿着皮带在她的小腿上抽了两下。火辣辣的疼痛,她挣扎着起身抓了男人两下,被抓痛的男人捂住脖颈,左暖往后退,手指一阵痛楚,滴答的往地上滴血。
“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在男人的腿上,另一个男人眼睛则是刺痛无比,大喊了一声“谁”。
握着枪的警察先后进入,而跟在后面的程之言看着那个失去浑身力气,软软倒在地上的人儿,心脏一阵紧缩,迈步飞快的跑上去。
三步做两步,程之言看着眼前血迹斑斑、浑身脏污的女人,有些不可置信,停了步子在她边上缓缓蹲了下来。
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膀上,左暖的额头上布满汗水、脸色苍白,唇边还流着血,神智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抬眼朝他看来,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之言……”
男人沉默的一张脸上此刻没有任何的表情,怔怔的看着她,脱下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伸过去,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声音颤抖:“我来了。”
“嗯,我知道的,你会来救我。”左暖声音小小的,看着他已经红了的眼眶,笑的越发轻柔,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可抬起的手臂血迹斑斑,连指甲都是断的。
“乖,我带你回家。”将她整个人从地上小心抱起,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
铁门外迟来的白然看着程之言怀里抱着的女孩,那样慢的步子,那样的小心翼翼抱着的手势还有那样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坟墓的气息。
他知道,自己来晚了!
“我不会放过她的。”程之言在走过白然的身边时,低沉的说道。
从下午听到那通电话开始,程之言就开始不停的心跳急速。知道她被人掳走,没有人比他更担心,也没有人比他更害怕。最害怕的,莫过于她选择死都要保全自己的清白,你怎么可以这样傻,没有了你,还要其他的做什么?
心急如焚的某一刻,他甚至希望她求饶、屈服。只要她撑到自己来找她,就足够了……
心痛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低头过去,怜爱的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