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
她轻轻摇了摇头,轻笑道:“没什么。”
凡情见状沉默了片刻,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师姐,我倒是有些事想要问你。”
“你问。”
“阿雅一直以来就少于出门么?”
“嗯?你怎么知道?她一直被“乾”那个老怪物看得紧,不允许随意出行的。”
“可我第一次见她,是你们在山下。”凡情目光盯着前路,似乎是不经意的这么一问。
“那是我偷偷带她下去玩。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凡情沉默了片刻:“感觉。”
燕流萤神情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感觉她如同被囚禁一般。”
她瘪了瘪嘴,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拜在“乾”门下,不就等同于囚禁么?”
“师姐或许没懂我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之前为阿雅把脉,感觉到了她体内的内力异常的精纯,但却与她很是格格不入。”凡情皱着眉头,非常隐晦的说着,并未挑明。
“接着说。”
凡情停顿了片刻,看了一眼燕流萤,神情有些犹豫。
“有什么就说,师姐面前不必那么多忌讳。”
闻言他的神情变得纠结,随即上前一小步。悄悄的对着她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刻。我控制不住想要吃了她。”
没错,他的原话就是想吃掉她。这样的形容很不和时宜。甚至很别扭。但凡情的的确确就是那样的感觉。也只能这般形容才最真切。
燕流萤听完后没有如同想象之中那般奋起暴怒,甚至……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抬手示意他不要在说下去。
随即四周张望一番,低声说道:“回去再说。”
说完沉默的向前走去,凡情亦是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后脚步匆匆。显得有些诡异。
天色渐晚,夜空独明月高悬。在这初夏之际多少显得有些异常。冰冷的晚风让凡情的头脑渐渐清晰起来。开始整理自己发现的东西。
第一,阿雅在燕山大会前出了事,这个时间段不排除有人想让她参加不了燕山会武,毕竟自己了解过她的修为,在这个年纪七重山也的确算得很有潜力。
第二,自己为她检查身体情况时发现,除了心脉本是虚弱是旧患,还有一道被重掌袭击过的暗伤,以此看来,的确有人对她出手。但想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如果仅仅是不想其参加燕山会武,是用不着下这般重手的。出手之人一定有其他目的。
第三,阿雅那精纯的内息,为何让自己这般定力的人都会产生觊觎之心。她这般年纪又怎会有这么于之不符的内息强度。
这些凌乱的信息到底有没有关联?他想不明白,如果没有什么契机来引导或许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现在只能看能否在师姐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到了聆心院外。
突然,师姐停下了脚步。
转过头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你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