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燕流萤平静的问道。
“其实师姐刚才就已经知道了吧,阿雅就是炉鼎。”凡情低声说道。
“嗯?我都不知道炉鼎是什么……”燕流萤依旧没有情绪波动,平静的说着。
“其实这还是师姐你提醒了我,之前你说阿雅的身体在他们眼里还不及她的内力重要。或许师姐你说这话时也是发觉了我神情不对吧,所以后面才自圆其说的编了那些话。”凡情一步一步来回走动,说得有根有据。
但燕流萤依旧一副不明白他说什么样子站在原地:“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么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我想问,师姐何故如此提防于我?”凡情表情有些不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两人就此沉默,相互对视而立。
凡情在等着她的回答,而她,本不愿再多说什么。就这样看着凡情,似乎想把他看透。
或许在她眼里,此人心思太过细腻,且又身负许多秘密。所行之事无疑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这般人物,怎能让她放心。
“罢了……我只想提醒你,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千万别伤害阿雅。不然……我会与你不死不休。”
凡情闻言没有再回答而是依旧沉默着,她的话就像一句警告一般回荡在心头。而她却决然的转身离去。
果不其然,她还是不信任自己的。但他很想的开,从自己决定来到这里开始,注定了不能信任任何人。那么……怎么又敢奢望别人信任自己?
其实今天之事,从一开始他便已经想明白了。为阿雅把脉起就发现阿雅的身体确定无疑就是炉鼎。
开始不过因为在那里不能言喻,后来又因为师姐一段接一段的试探。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她一早就知道了,或许此行也是为了让我明白一些事情。
可她又为了隐瞒此事,如此多般言语误导自己。
其中不乏是为了阿雅的安全。
阿雅作为炉鼎,那么“乾”或者龙渊其中一个必定是罪魁祸首。再有之前师姐表露的态度。
无论我要做什么?只要不伤害阿雅。意思不就是我可以对他们出手?此中语境,表示她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去解救阿雅。
以她的谋略,多有想让自己去对付“乾”或者龙渊之意。这样也不让她立场太过尴尬。
“罢了……”
凡情一番思虑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翻来自己行囊。拿出狼毫与砚墨。找到一张信纸。沉重的写下。
“今后无论发现什么,不得再用这种伤害无辜人的方式告知我。既奉我为主,当知我底线。”
写好便将信纸折叠,掏出一枚寒香镖将其绑好。随即钉在了院内的那颗槐树顶树叶掩盖的树干上。
这是他与柳长风约定的联系方式。
做完这些,无所事事。又想到自从离开凡家,自己好像再也没把心思放在过练功之上。
从前有母亲督促自己,如今只能自己勤加修习。自己要行之道着实不允许自己是个弱者。
想着便一盘腿坐上床卧,打坐运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