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却是他的胞弟,项大郎的小儿子。林风也揪住另一个穿着塔朗家服色的男孩儿的后领子把他提了起来:“你小子,错子眼不见就淘气!看我不打你!”
“舅!!!”男孩儿发出尖叫四肢乱舞,像只被捏着壳子提到了半空的小乌龟。
好么,热闹了!
祝缨问江珍:“你们与他们怎么玩到一起的?”
江珍姐妹俩年纪比这些男孩子要略大一点,且她们平日都在上学,此时出现在这里就很奇怪了。
江珍上前一抱拳:“姥!您回来了!哦,他们有事,娘和姨就把我们带来,说一起玩儿的呢。”
林风解释道:“这小子,是他阿爸送来上学的。阿发跟着您长进了,他阿爸就说,把人送过来也学点好的。”
项渔的弟弟就更简单了,项安不打算嫁人,家里寻思是不是给她过继一个嗣子,先送个来看看投不投缘。
祝缨揪着赵霁头上小冠的垂缨,问道:“你爹呢?”
赵霁仰着头,笑着说:“跟阿婆在后面说话,我娘和江娘子她们都在呢。”
祝缨提起了他:“走,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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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回家。”张仙姑嗔了一句。
祁娘子则让儿子赶紧下来,嫌他外面鬼混了一身土,把祝缨的衣服都给沾脏了。
张仙姑一手一个,问祝缨和花姐累不累。
场面热闹得紧。
祝缨道:“我已经回来了,咱们就消消停停地,一件一件地办,来,该换衣裳的换衣裳。一会儿一道吃个饭,都来。”
二江等都答应了下来。
很快,祝缨收束停当,赵苏又来汇报一个月来的情况,祝缨也向他交了要吞并西卡家的底。
赵苏大喜:“我就知道,必有一战!”
祝缨道:“不是现在,要甘县稳固才好。怎么也要两年。再者,不是打了就完了的,打完之后如何治理才是难点。咱们的学校,还是太简陋了。手上可用的人才也还是太少了。虽然补了些学生,但是再开一县,是凿空,所需人手也不少。这两年也要加紧培养。不但西卡要用,以后吉玛也要用。我是要直抵西番的,这么大一片地方,要人!”
“是!只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时半会儿,响应的人不会多。”赵苏飞快地思考。
祝缨道:“正式开科考吧!”
“诶?即使这样,山外人进山为官?也都要思量的。”
“不限男女,”祝缨说,“考取的人,先试用,合用了,再留下来,我为她向朝廷请封。不是现在,发出消息去,今年她们复习,明年春暖花开,春耕完了,开科取士,我亲自主持。”
赵苏有点惊愕,想了一下,又说:“虽与朝廷不同,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哼,”祝缨轻笑一声,“朝廷?朝廷可没有这样的主考官呢,丞相主考,什么成色?”
赵苏也笑了,人么,可用就成。
张仙姑又走了过来:“吃饭啦,都不饿么?快着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