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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第2页)

毕士英昏头昏脑走着,裂心的痛苦,已经将他的神经,折磨得几近麻木。他只是一个劲的走,遇山翻山,逢河涉水,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他自己也不知道。穿乡过镇,亦是耳无所闻,目无所见,濒临破碎是心灵,再也无法对任何的事情作出反应。

就这样,他一直走了一夜,又走了大半天,期间,只喝了几口山溪水,颗米未进,临近日落的时候,毕士英跌跌撞撞的走进了一个镇子,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一通近于疯狂的乱走,已经赶了三四百里的路程,抵得上常人四五天的行程。这里已是安徽寿州城南的九龙镇。尽管是内力精深,终累得两眼花,脚步踉跄,给一个正在门外招揽顾客的伙计,拉进了一家酒馆。

“客官,您想吃点什么?”短脸伙计殷勤的询问。

“酒!”年轻人木然的目光,瞅得伙计心里直毛,连忙介绍道:“有哇,我们这儿有上好的女儿红,客官您还点些什么菜?是爆炒羊肚,香酥鸡,还是……”

毕士英不耐烦的嚷道:“什么都行啊,快拿酒来!”

不大工夫,一碗醇香浓郁的女儿红,摆在了年轻人的面前,可等伙计端着两盘菜转回来的时候,毕士英已将空碗礅到了桌子上,哑着嗓子,喷着酒气大声说道:“再来一碗,不,三碗!”

伙计怕他酗酒闹事,坏了生意,连忙陪着笑脸,低声劝道:“这位客官,你先尝尝咱们这儿的鱼,是活着做的,味道鲜得很哩,管保您满意,不信,您尝尝。”

毕士英慢腾腾拿起筷子,在盛鱼的碟子里拨拉了几下,复又放下,不悦的望着伙计道:“你老站在这里瞧我干嘛?拿酒去呀!”

伙计无奈只得去端酒,心中暗想:糟糕,这小子心里有不痛快的事儿,非喝多不可,看他带着家伙,八成是个练家子,倘若撒起酒疯来,打坏了盘子摔碎了碗,惊走了其他客人,掌柜的非把我的饭碗给砸了不可,不行,得想法子把他弄出去出行。

见毕士英把第二碗酒咕咚咚灌下肚去,便凑了过去,贴在年轻人的耳边说道:“老弟,你还要喝酒是不是啊?”

毕士英醉眼朦胧的直盯着伙计点了点头。伙计面带神秘的说道:“不瞒你老弟,街对面的有家酒馆叫太白居,那儿的酒才叫棒哩,都存了三四十年了,价钱还便宜,你要是不去尝尝,可就白来我们九龙镇一回了。”

“当真?”毕士英打了个酒嗝,伸手去拿桌上的第三杯碗酒。被伙计笑着拦住:“客官,我哪敢蒙你呀,我看您还是留着点量,上太白居喝几碗好酒,这儿的酒钱,你看着给点就行了。”伙计耐心十足的劝道。

“那好吧,”毕士英收回手往怀中掏了掏,摸出十几枚铜钱放在了桌上问道:“这些够了吧?”

伙计一打眼就知不够,却连连点头:“够,够了,你请,来,我扶着你。”伙计连拉带架,将脚下没根的年轻人弄到了店外,指了指斜对过的太白居,眼瞅着毕士英摇摇晃晃的过了街,心中不由得幸灾乐祸的想道:嘿嘿,这回掌柜的非赏我两钱不可,这小子一准把太白居闹个底朝天不可,到时候,我们这家岂不是一枝独秀?

毕士英歪歪斜斜的跨进太白居的门槛,差一点跟里面出来的一个人撞在一块儿,好在那人的反应甚快,倏的跃开,咳嗽了两声,刚要出言申斥对方莽撞,却忽的变嗔为喜大声叫道:“哎呀,义兄,怎么是你?”原来此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张紫薇。

失意的紫薇姑娘落寞独行,倍感凄凉,想想这一趟江湖之行,收获无多,回味起来,十九索然,尤其是每每忆起林逸对自己的无动于衷,更令她芳心尽碎,柔肠寸断,痛不欲生。唯有结识毕士英,与其结成兄妹,心底方泛起丝丝暖意。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出,客栈中毕士英裸着身子的窘迫相。

走着走着忽的生出一念,反正也是顺路,何不去天柱山找义兄,也见见那位叫义兄痴情迷恋的神刀玄女,究竟是何等的风采?自己哪点不如人家,她自信容貌并不差,举止作派也适合武林江湖中人,为什么那个冤家对自己就毫不动情呢?

在太白居打尖,竟然巧遇毕士英,是她绝没有想到的事情。一见之下,已有不祥之感,连忙扶住趔趄欲倒的毕士英,拉着他回到自己刚才坐的桌前,叫堂倌重新上酒布菜。刚刚得了丰厚赏钱的堂倌,乐掂掂的忙活起来。

“义兄,你找着綦毋姐姐了吗?”张紫薇夹过一箸菜,关切的问道。

毕士英的头轻轻点了点,紧跟着又使劲摇了摇,心里头就如同插进了一把钢刀,胳膊肘支着桌沿,伸出颤抖的手去抓酒壶。紫薇姑娘忙提壶为他斟满酒杯,口中不解的说道:“没见着?怎么会呢?难道王大哥的消息不准吗?”

毕士英再一次摇头,向紫薇姑娘投过来绝望的目光,似乎在乞求,乞求对方不要再转动他心头的那把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滑向他的两腮,流入颈口。

张紫薇的心愈沉重,一定生了情变,否则义兄怎么会如此痛苦?她好想安慰安慰他,可说些什么呢?自己不也是伤情在心吗?同是天涯沦落人,只能互倒苦水而已,不由得悲从中来,眼圈一红,也将杯中之酒吸饮一空。

“义兄,你的心情我明白,可也犯不上为一个变了心的人这般折磨自己呀。”紫薇姑娘言挚意诚,只不过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无味,道理谁都懂,但轮到自己就满不是那么回事了。

毕士英以手支额,神情黯然的说道:“不,也不能全怪她,她以为我死了,才……”此时此刻,他心头的怒气已渐渐消散,自怨自责占据了他的心。练什么武功?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她,和她在一起?逞什么能,保护宗相大师?大师还不是给人害了?铲除三垣宫又怎么样?三垣宫依然故我。入宫救驾,反遭厂卫缉拿追杀。毕士英啊毕士英,你东奔西走,豁出了性命去拼去杀,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又有何用?去杀掉那个姓岑的,夺回她吗?看样子就算抢回她的人也抢不回她的心了,算了吧,自己酿的苦酒,就由自己品尝吧,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就行了。又一杯酒下肚,毕士英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扑在桌子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是酒量本来就不大,如今是又困又乏又饿,心境糟到了极处,一阵狂饮,这会儿才晕倒,全仗着他的内功修为之精深。

紫薇姑娘平时也很少饮酒,况且先前已经喝了几杯,一来借酒浇愁,二来也是为了驱寒暖身,此时再喝,业已过了量,再加上她染病在身,愈加不胜酒力,强打精神冲堂倌道:“请问,你们这儿可有客房?”

“有,有哇,就在后面,我们是一家的,你哥俩要住宿呀,想要什么样的房间?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堂倌热情的说道。

“行,那你就给我们开两……”话未说完,张紫薇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堂倌不待姑娘再说下去,便接过了话头道:“啊,我知道了,您就不用操心了,一切都交给我好了,来,我先领你去客房,回头再来搀你义兄。”

张紫薇喘息着点了点头,强挺着站起身来,跟在堂倌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后走,不时的用手扶一下墙,好不容易挨到了客房,坐在炕边,胃中一阵阵翻腾,眼中的景物飘忽不定,见堂倌弯腰要替自己脱靴子,连忙摆手道:“不,不用……快去扶我……义兄……”

膛倌顺从的答应了一声快步离去。张紫薇本来还想站起身,过去关上房门插上门栓,谁知刚一站起来,蓦的一阵眩晕袭来,身子一下子仰倒在炕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没一会儿,那个堂倌又把大醉酩酊的毕士英架了进来,瞅见紫薇姑娘斜躺在炕上昏睡,口中嘟囔道:“这哥俩也真是的,不能喝就少喝两口呗,啧啧,醉成这个样子,唉……”他先把毕士英扶坐在椅子上,然后走到炕边,扒下张紫薇的靴子,把姑娘的双腿往炕里一推,再将毕士英驾过来,放在外侧,脱下年轻人的鞋子,把两人的剑都搁在炕头的小柜上,又给二人盖好了被子,方满意的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孰不知堂倌的一片好心,反做了一件大错事,张紫薇本意是想叫他开两间上房,他却以为她和毕士英都是男人,又是感情亲密的结义兄弟,要开两个人住的大房间,结果,将这对不省人事的青年男女,放到了一铺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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