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长离冷笑一声,
“弱的,从来只有你自己。而我也从来不会向一个蝼蚁施舍怜悯。”
尤其还是红裳这等背弃旧主的蝼蚁。
红裳望着沈长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心中只有无限的恨和悲哀。
明明她尽心尽力的为沈夫人做事,却换来沈夫人的毒打,她向三小姐表达诚意,三小姐却一丝面子都不给。
生如蝼蚁,命不由己。
屋内。
守羽从窗缝收回眼神,
“小姐,红裳已经走了。”
顿了顿,又道:
“小姐,红裳刚刚在外面哭的好伤心。小姐为何不肯与红裳结盟呀?”
“因为她死在沈夫人手中,我觉得都是活该的,”见守羽一脸吃惊,沈长离又补充道:
“我知道咱们家小羽毛心软,但是心软也要用对地方。红裳自作自受,今日她能背叛沈夫人,来日难保不会背叛我。”
沈长离从来不是一个有圣母心的人,这样亏本的生意,她从来不做。
“奴婢明白了,”守羽点点头,
“不过,三日后就是老爷的寿辰,小姐准备送老爷什么礼物?”
送礼物?
把她丢在城外庄子里不闻不问十几年,还想她送礼物?
何况她并不觉得,三日后只是过寿这么简单。
沈长离想了想,“到时候就知道了。”
她还要看沈夫人准备搞些什么幺蛾子。
之后的两天里,国公府格外祥和。
除了清秀园每天传出来几声红裳的哭声以外,国公府是风平浪静,喜气一团。
沈长离随手拔了一下长廊上飘荡的红绸,撇嘴道:
“真是不明白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过寿整这么多红绸做什么?”
“自然是因为父亲喜欢红色,”身后传来沈玉柔的声音,
“你一直被丢弃在外,自然不知道父亲的喜好。”
说罢,沈玉柔直接擦过沈长离的肩,扬长而去。
怪。
若是换做平时,这沈玉柔怎么可能只说这么两句话就走?
看来这喜气一团的背后,暗藏玄机呢……
或许明日并不是给沈国公准备的寿宴,而是给她准备的陷阱。
沈家母女期待的寿宴,终于来临。
沈玉柔有些兴奋的搓手,“大姐姐,你说这次真的能一击必中么?”
沈玉兰不屑于搭理沈玉柔,可又担心沈玉柔大吵大闹耽误事,只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长离会解毒又怎么样,还能解欲望么?”
听了这话,两姐妹皆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寿宴赶快开始吧。
她们已经等不及看沈长离出尽洋相的模样了。
“兰儿,柔儿,快出来招呼客人啊!”沈夫人的声音打断了两姐妹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