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潮生从床榻上弹坐起来,看热闹一般盯着二人,
“这是咋了?”
沈长离无暇解释,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寒君袂胸口,
“快吐出来……”
那个“呀”字还没说出口,腰际一紧,就被寒君袂揽入怀中,二人鼻尖相距一寸。
“就这么担心我?”
沈长离先是一惊,随后便察觉自己受骗了。
那寒君袂根本就没有吃蜘蛛红!
“你…你们俩给我注意点!”温潮生在床上气的咳嗽,
“简直有辱斯文!”
温潮生强行将二人分开,随后才开口:
“刚刚外面吵吵嚷嚷的,我听着你们好像被谢成秀叫走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长离将解毒丸交给苏醒的沈念去分发给了丫鬟下人,才回答温潮生的问题,
“顾城主死了,凶手看似是李襄陵,实则是披着羊皮的谢成秀,今日种种都是谢成秀弄出来的。”
说到这,沈长离陡然看向寒君袂,
“方才王爷为何要阻止我说实话,我们的实力未必打不过他。”
温潮生坐在床上也不忘摇扇子,好保持自己玉树临风的形象。
“打是打得过,可小丫头你忘了,寒君袂此番来,是干什么的?”
是干什么的?
如果单纯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这一点,那她就真蠢死了。
但她平日里就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寒君袂不说,她就不问。
沈长离抬眸看向寒君袂,“所以王爷,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北雍挑衅,大魏内患不断,月城不能再出茬子,而月城暂时处境微妙,本王不能插手。”
“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那谢成秀先下毒,然后又杀了顾城主,囚禁顾武,以及控制张志越夏清远,他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活吞整个月城。”
沈长离想到顾城主惨死的模样,眉头忍不住皱起,
“月城内斗可以不管,可若是谢成秀如此狠毒之人坐上城主之位,难保有一日,不会生出不臣之心。”
她说的激昂,脸都涨红了。
寒君袂竟然忍不住伸出手掐了一把。
“寒君袂你……”
“好了,相信我,再等等。”寒君袂打断沈长离的声音,温声安抚。
沈长离就像一拳砸进了棉花里,但还是决定相信寒君袂。
再等等吧。
七月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一场大雨洗涮了一切,血腥、贪婪、欲望、阴谋。
一名约摸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戴着帷帽立于屋檐下,望着雨帘叹了口气。
“大人,你现在还不肯相信吗?”
“再等等吧,成秀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