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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手一提，清风剑飞至石之轩手中，望着手中剑，看过也有几回，但未曾细瞧，今日突生此异象，可见此剑非同寻常。未带剑鞘，除了剑柄的重量，剑身轻如一张纸，剑身泛起白色光芒，剑柄上刻有两字，原来此剑名曰：‘清风’，石之轩微微皱眉，清风剑之名似在何处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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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然在慈航静斋的几日，静齐每日都来看望，只望心然能将邪帝舍利所在说出。心然只是坐于床间，闭眼不语，嘴角上勾露嘲讽之笑。

“静齐师太，你不累么？那三个老尼姑怕的是我外公，而你怕的是我，你想让我远离魔门中人，无非是怕多个厉害的仇敌罢了。”心然淡淡道。

静齐师太叹道：“莫姑娘，你若与静斋修好，贫尼自不会与你为难。”

“修好？笑话，我娘因你们静斋的人而死，注定是仇敌。没灭你们慈航静斋，不过是因为某些事不得不留下你们。”心然哼道。

“莫姑娘此话何意？”

半个时辰后，心然丝毫未有回答自己的意思，静齐师太摇头，踏出房间。

心然慢慢睁眼；伸手点身上的几处大穴；不知这是否便叫因祸得福，这几日她竟领悟了第四幅图中的精髓。双手一上一下与腹齐平，引发体内被困的真气，将真气慢慢聚于胛骨。

当天蚕丝慢慢的往外延伸；门外突然有声响，心然睁开双目，门被推开。

“枝枝。”

小猴子身后绑着一把剑，跑到床边，唧唧叫了声。心然将它身上的剑拿下，内力在慢慢恢复，站起身慢慢走出客房。当心然来到慈航殿前，远处的那道蓝衣被慈航静斋的弟子包围，被无数把剑指着却仍笑颜以对。

注视着那三位老师太，心然便想起那日她们以多欺少，目光向后移，背后暗下毒手的梵清惠也在。心下气愤难挡，将清风剑竖立，提手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清风剑剑柄处，血慢慢滑过剑身，最后落在地上。清风剑发出妖冶的红色光芒，剑身自动飞起，心然手一移，剑亦跟着移动；这是清风剑的秘密所在。

秦沣数十年不再用清风剑，原因也在此。清风剑拥有灵性，与剑主心灵相通，若食主之血，定夺百人性命，红光自灭。秦沣之所以将这个秘密说出，是怕心然误将血滴上剑身，故在心然离谷前晚，一再嘱咐心然如万不得已，绝不能用此招，被称为妖人不说，对剑主本身亦有损伤。

红色光芒笼罩在慈航殿上空；心然轻轻一甩手，清风剑朝殿前的慈航弟子飞去，夺其性命。心然运起轻功；脚点剑身；落在石之轩身旁；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

轻声道：“你怎么来了？”边说边伸手，清风剑落在心然手中，妖娆的红光，血散发的腥味。

“因为心然在这。”石之轩柔声道，见心然脸色不佳；抬眸望了眼对面的老尼。

心然轻笑道：“那就是承认你输了。”

没想到两人对话之迹，心然手中剑已至三位老师太，只看见红光闪烁，剑刺入了衾缘师太腹部，心然移动身子，用力一抽清风剑，衾缘师太向后倒去，双目微瞪，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再探其鼻息，已断气。

“师姐！师姐！”缘生和缘灭唤了几声，接着站起身，剑指心然。

石之轩扶住心然微颤的身子，手覆上心然握剑的右手，道：“石之轩的女人绝不孤军奋战。”说罢，搂着心然的腰，手间用力一划，剑与剑之间交锋的鸣叫，清风剑似带有几分魔性，进入对手身体。

心然抬眸，头慢慢倚向他身，体内最后一点力量消耗尽。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他说石之轩的女人，这是不是表明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心。手被带着一横，抽回时慈航静斋三位老尼姑无一生还，命丧清风剑下。

“松手。”心然柔声道。

两人手同时一松，清风剑飞出，为了不引起人疑心，心然一提手，剑至小猴子爪中，小猴子被剑带着飞起。

心然笑答：“我们走吧！”说完昏过去。

石之轩抱起昏迷过去的心然，往山下走去。当他们到达山下，小猴子紧抓着剑落下，唧唧直叫受到不少惊吓。

马车内；石之轩手抚上心然的脸颊；哼道：“天蚕丝，该让她们也尝尝这味。”

长安城外的一偏僻的宅子，雅致的房间内，石之轩坐于榻上，运起内力将天蚕丝慢慢吸出，心然额头滑下汗珠，咬紧牙关；与之配合运起体内的长生真气，天蚕丝取出，被狠狠甩在角落。心然松了牙关，向后倒入石之轩怀中，许是太累，沉沉地睡着。

石之轩提手擦拭她额间的汗迹，目光微冷，视线落在角落处。两个时辰过去，两人同睡榻上，石之轩把心然紧搂在怀中，眼神中略带着歉意，本以为将他们视线转移向自己，心然便不会有事，没想到慈航静斋竟派了三位辈分高的老尼出手。

眼皮动了动，心然慢慢睁开眼，对上石之轩的目光，竟被他禁锢在怀中。诧异地望向石之轩，心然虽与他有过一些亲密举动，但这般近距离却是第一次。

心然小声道：“你怎知我被带去慈航静斋？”试着隔开两人现在的距离，却动弹不得。

“别动。”石之轩忙道，声音中略带微弱喘息。

身子僵在石之轩怀中，心然低眸，感受到石之轩灼热的目光，那轻微的喘气，现在的处境叫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手心渗着汗。

半会，“赤焰寻路来此，那小猴拿着心然的玉箫和剑。”石之轩答之。

“原来如此。”

待心然再次入睡，石之轩离开小屋，门被轻轻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