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那个临时的家,累了一天,他们俩都没有力气再说什么话了,各自推开门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陈时念又起了一大早去开铺子,拓跋宗为了防止她一个人出什么意外,听到动静,也跟着陈时念一起出门开铺子了。
陈时念昨天晚上就把花都放在了花铺子里面,那些冰也是昨天新放的,冰块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那些花倒一支比一支来的新鲜,花瓣上还带着露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摘下来的。
陈时念把花包装好,周小草在一边帮忙,她昨天比陈时念等人要晚进城,今天早上才到,也没休息,就帮两个人干起活来,拓跋宗也跟着有样学样。
他们一开张,就有不少人围上来观看,这方圆十里这里还是第一家花铺子呢。
陆陆续续的有不少人走进来问,陈时念比镇上还忙,第一次后悔自己只长了一张嘴巴。
“老板,这个花是什么花,好养吗?”有人问。
陈时念抽空看了一眼:“那个是黄玫瑰,还挺好养的。”
那个人又继续问道:“这种花买回去应该怎么养比较久一点?”
又有另外一个人问:“老板,外面的那个蓝色的花还有多吗?我想再要十支。”
陈时念一心二用地大声说:“花挺好养的,大概放在花瓶里面加上一点水就可以了,但是左右就十天左右就会枯萎的,外面的那一些花花就是最后几天了,没有太多了。”
耳边密密麻麻的人都在提问,陈时念觉得头晕脑胀,也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了。
这个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把她拉了出去,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你们不用这么着急,有什么问题就一个一个都问好了,你们这样问会浪费时间的,而且太挤容易出意外。”
喜欢这些的大部分还是女孩,拓跋宗娓娓道来的声音征服了不少少女心,她们立刻就安静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不时还抬头羞涩地看拓跋宗一眼。
陈时念生怕拓跋宗再搞出一个周宛如来,拍了拍他,说道:“谢谢你的解围,但你下次最好还是带个面罩出来吧,我不想再摊上你的红颜祸水。”
拓跋宗无奈地看她一眼。
经过拓跋宗这么一说,不少人果然都开始遵循秩序,一个一个排起队问问题,万幸的是他们虽然都在偷偷看拓跋宗,但没有一个像周宛如那么极品的。
又忙碌了一天,但看账的时候陈时念迫不及待地往前面挤,差点把拓跋宗直接挤下座位:“多少钱?多少钱?今天一共赚了多少钱?”
拓跋宗说:“别这么着急,还在算呢,那些账太杂了。”
他正了正身体,一笔一笔的拨弄算盘,在他这么沉静的反应下,陈时念也逐渐安静下来,看着他的侧脸,突然问:“你为什么好像什么都会的样子?”
拓跋宗头也不抬,笑道:“只是你这么认为,其实我有很多东西不会例如你有耐心养花,而我没有,你能做好饭,可我也不能。我们只是干的事不同,而你看到的是我会做这些事的时候而已。”
陈时念说:“我会的东西是很多人都会的,你呢会的东西却不是那么多人会的。”
拓跋宗说:“你会的东西是可以能让你更好生存的,我会的东西也是能让我更好生存的,我们只不过是生存的环境不一样而已,没有什么高低之分。我呢,从小长到大都必须要求我做好每一件事,所以——今天一共赚了十两银子,你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错的地方。”
他说着,就把账本推向了陈时念,陈时念颇觉得好笑,连忙把账本推回给他,说道:“不用了,你的实力我还不相信吗?我自己是不会算这一些这么杂的账的。”
拓跋宗合上账本:“今天赚的确实比在镇上的多,你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之前他们同周宛如争执地时候,说的那些夸张的账目是只存在于想象之中的,真实的情况下,周宛如给他们开的价可能他们这个花铺子一辈子都赚不到。
陈时念说:“我看明天的生意只会更红火,今天回去加餐。”
拓跋宗说:“我想去莲花楼的马蹄糕,昨日看到有莲花楼,不如现在去买吧。”
陈时念说:“那我们今晚就不做饭了,去莲花楼吃,走吧。”
一行人收拾东西,往莲花楼走去,城中什么都不缺,好吃的酒楼比比皆是,离他们铺子不远就有一家莲花楼,陈时念点了许多菜,几人边谈笑边吃饭。
他们这边吃的开心,周宛如那一边一直派人暗中打探他们几人的消息,听到他们搬去城中,并且生意红火,很是不甘心,气的饭都不吃了,咬牙切齿的重复了一次:“你说什么?他们现在在城中生意很火爆?那个掌柜呢,他还跟着陈时念?”
下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的,小姐他们现在都在城里面,今天刚刚开张,那个男人也一直跟在她身边。”
周宛如连连冷笑:“好啊,这个陈时念,今晚真的不知道悔改,还敢把我的男人一起带走。”
下人心里嘀咕,要不您就放弃吧,我看那两人恩爱的很,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周宛如急得在原地走来走去:“我真没料到,他们竟然能想到去城里,在群里我就没有这么好干涉他们的,早知道还不如让他们在这里开铺子,最起码我还能看着,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看他们就这么一生一世一生一双人吧。”
丫鬟小心翼翼地说:“小姐,您还是先吃饭吧,吃饱饭再想这一些。那些人他们总在那里的,你若是不甘心,明天可以去看看他们呀,到时候再想想办法。”
周宛如抓着她的头发,狠狠地推搡了她一把:“本小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轮得到你来决定。你们现在都给我关,我不想再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