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漆黑一片,无一丝光明。
温佳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看不见光。
她伸出五指在眼前晃了晃,好似有一点痕迹。
没瞎。
她在房间吗?
“宁宁,宁宁。”
温佳叫了两声,无人回应,撑着床坐起来。
可一摸被子就觉得不对劲。
她和宁宁盖的都是蚕丝被,柔软得像棉花,不像这种硬邦邦的。
她沿着被子往前面摸,摸到铁床架、墙壁,慢慢挪下床,地板冰凉,没有穿鞋子,在室内转了一圈。
房间的四维图已经出现在脑海里。
这是一间不到20平的房间,四面都是墙,有一道门,一张床,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有点精神病院的禁闭室,不过精神病院的更可怕就是房间更小,只能容纳两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像困兽。
温佳面无表情重新回床上躺好,闭上眼睛,酝酿下还有没有睡意。
可能是遇到这种事情多了,她已经很淡定了。
总不会比在精神病院的日子更差。
能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肯定是傅西廷惹的。
她都已经藏在家中一个星期,都没有躲掉,实在没法了。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一缕光线从外面撒进来,脚步声靠近,将她狠狠拽了起来:“走吧。”
温佳什么都没说,默默跟在后面。
眼前的光越来越多,她能模糊看到前面人的背影,还有周围的大片建筑。
紧接着是坐车,坐飞机,下飞机,然后又被关在了小黑屋。
不过这个小黑屋她虽然没看到,但也知道这是地窖。
杂物很多,空气中粉尘刺激得她喉咙发痒,闷声咳了几下。
她懒得找位置了,摸到一个凳子就坐下,默默等着。
抓她来,无非是为了威胁傅西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