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道总管没有皇帝诏令,也不能随意调动各地军府的府兵。
想要拥兵自重,绝非易事。
“臣参见陛下!”
“皇叔公免礼,快快请坐!”
宇文招第一时间入宫觐见皇帝。
“路上还顺利吧!”
“劳陛下挂心,一切都好!”
小皇帝亲手倒了一杯热茶放到赵王面前,笑着问了一句。
宇文招早已习惯了侄孙皇帝的路子,谢过后端起品尝了一口。
“香而醇,味绵长!”
“陛下的茶道手法愈加精湛了……”
面对幼主,赵王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
当初。
他的兄长齐王被诛,宣帝宇文赟命他们远离京城,到封地就藩。
更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王爷身份天生就是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人头落地,小命不保。
哪怕宣帝驾崩,面对强势亲政的八岁小皇帝,他们兄弟几人也不敢有所异动。
特别是了解到宇文衍亲自挫败杨坚矫诏夺权的阴谋后。
震惊之余,更是低调行事,小心翼翼。
那段时间。
兄弟五人闭门谢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鲜少露面。
宇文衍不说,他们也不提回封地的事。
其实。
从内心讲,几人也不太情愿就这样在封地做一辈子的富贵王爷。
不曾想,小皇帝很快就任命他为相州总管。
镇守原北齐都城周边的十数州。
对他这个皇叔公表现出了足够的信任。
这份气度和胆量,让他敬佩之余还有几分感动。
“皇叔公见笑了,高祖若在世,肯定责骂孙儿不务正业,玩物丧志……”
宇文衍为赵王续上茶水,开玩笑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