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处地窖深处,空气潮湿阴冷,四壁斑驳。
昏黄的烛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勉强照亮了这个隐蔽的空间。
季白和傅栢策俯身凝视着铺在粗糙木桌上的一张泛黄地图,目光坚定。
季白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后停在了一个关键位置。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野心和决心的光芒,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地窖的寂静:“傅栢,时机就在两日后。这次,我们绝不能再出差错。”
傅栢策紧抿双唇,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
他抬眼看向季白:“为了母亲,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季白拍了拍傅栢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好样的。”
傅栢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低头重新审视地图,指尖在几个要点间游走:“我已将每个细节都烂熟于心。只要按计划行事,定能一举成功。”
季白点头赞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很好。记住,一旦行动开始,就没有退路可言。我们要么成功,要么死。”
百里榆心惊肉跳地度过了一整天,每一刻都提心吊胆,生怕百里槿的大军会突然杀到城下。
然而,直到夕阳西下,城外依旧平静如常,没有半点战事的迹象。
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来人!”百里榆唤道,声音里终于有了些许轻松,“准备些酒菜来,朕要好好放松一下。”
侍从们如蒙大赦,连忙去准备。
不多时,香气四溢的菜肴摆满了御案。百里榆拿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突然,一阵刺耳的号角声划破夜空,震得他手一抖,酒水洒了一身。
“怎么回事?”百里榆霍然起身,脸色煞白,“难道是…百里槿来了?”
不等侍从回话,他已经夺门而出,直奔密室。
百里榆跌跌撞撞地跑着,心跳如雷,全然没了方才的从容。
跑到半途,他猛地停下脚步,额头上冷汗直冒。
“不行,”他喃喃自语,双拳紧握,“朕若躲起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百里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回想起城墙的坚固,又想到百里槿兵力有限,不可能轻易攻破。
这个认知让他稍稍安心,但依然心跳如擂。
“传朕旨意,”他对身边的侍卫厉声道,“全城戒严,严防死守!”
城墙之上,将士们紧张地列队,严阵以待。
城下,百里槿率领的大军已经列阵完毕,旌旗招展,刀枪如林。
百里槿策马上前,扬声喊道:“百里榆,你这个弑父的狗贼,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百里榆躲在城楼之下,双腿发软,哪里敢露面。
他咬牙切齿地对身边的将领说:“你去回话。”
将领领命,走上城头,朗声回应:“陛下有令,尔等速速退兵,否则后果自负!”
百里槿冷笑一声,正要再次开口,却见百里榆突然挣扎着站到城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百里槿,”百里榆声音颤抖,却强作镇定,“你若不退,朕就命人放火,让你的大军葬身火海!这一招,可是向你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