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好。”
这田庄若是土地肥沃,正好可以用来培育各种作物,譬如那些食谱里出现过的要从西洋引进的土豆玉米,亦或是一亩地能产百公斤稻米的占城稻,如今的土地最为肥沃的江南,一亩稻也才六十公斤,且还是精耕细作之下才有的产量。
不难想象,若是占城稻、土豆等产量大且能果腹的作物得以培育,那她大晋将要少多少因饥荒饿死的百姓。
打定主意,慕岁宁又跟钱双宝交代了自己抽了他继母鞭子的事儿,叮嘱他暂时不要回钱府了,这才出去找祁云宴了。
出来时,那老大夫又回来了,在祁云宴身边唠唠叨叨的说着什么,但看祁云宴的模样,分明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回府?”
他侧眸看来。
高大的柏树下,公子一袭绯衣鲜红,乌发轻扬着,有着难以言喻的少年英气,干净而俊逸。
真好看。
慕岁宁默默的想,祁家人长得都不错,但偏偏祁云宴不但不像祁家人,还好看的独树一帜。
“嗯。”
“走吧。”
“郡主,你有闻到桂花香吗?”巧雀吸吸鼻子。
慕岁宁想到方才那颗桂花糖,问祁云宴,“不怕苦?”
那你怎么还把桂花糖偷偷吃了?
祁云宴:……
慕岁宁哈哈笑着上了马车,谁知刚坐稳,巧雀还未跟上来,祁云宴先一步进来,将一粒糖塞到了她嘴里。
柔软的唇瓣贴着他指腹微微的薄茧,慕岁宁和祁云宴齐齐愣了一下。
“是那颗桂花糖?”慕岁宁问。
“半颗。”
祁云宴看她强作镇定,杏眸却似着了火的模样,轻轻弯唇,“放心,用内力震开的。”
说罢,转身下车。
慕岁宁耳尖发烫,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雨已经停了。
马蹄踩着积水,发出哒哒的声响。
慕岁宁尝着桂花糖的甜香,好半晌才想明白,祁云宴应该与那医馆的老大夫是认识的,也难怪那老大夫知道他怕苦。
不对,他与自己是不是太亲密了?
慕岁宁犹豫的皱眉,八岁以后她就没见过正常的男女关系了,母妃与父王虽恩爱,但人前却十分守礼。兄长很爱长嫂,可长嫂却天性疏离清冷,且他们成婚没多久,兄长就去世了,也不能做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