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出去端药,还不忘贴心的关紧门窗。
慕岁宁:……
祁云宴出来坐下,神态也已恢复正常,仿佛方才的事他也没放在心上一般,这恨不得立马避开他的慕岁宁稍稍自在了些,开始给他清洗伤口。
水刚碰到伤口,就听他道,“嫂嫂,好疼。”
“你刚才不是说不疼吗?”
“现在疼了。”祁云宴若有其事的道,“可能方才在衣柜里,伤口又裂开了些吧。”
慕岁宁手一颤,动作更加轻柔起来。
祁云宴感受着她小心翼翼的为她一点一点清理伤口,她身上的气息一直萦绕在鼻息,偶尔有几缕长发扫过他的背脊,令他自灵魂发出一股愉悦的颤栗。
他想,或许待她杀了祁天逸后,不报复她了,就将她留在身边日日这样陪着他,也不错。
“手臂张开,我给你缠绷带。”
慕岁宁去药箱里取了绷带,正欲为他包扎,回头,便见他已站到跟前,衣衫褪下,展开肌肉线条漂亮的双臂,弯起凤眼。
慕岁宁忽然觉得这样的祁云宴,充满了压迫感,之前摩挲过他腹部肌肉的掌心更是开始发烫。
她努力的装作没事人一样,靠近开始给他缠绷带,只是这姿势,怎么像极了她在投怀送抱?
慕岁宁加快手上的动作,也暗暗庆幸祁云宴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感兴趣,飞快包扎好后,正好巧雀也回来了。
“喝药吧。”
慕岁宁将药递给她。
祁云宴看着她因为太热而泛着微粉的脸颊和鼻尖儿沁出的细汗,眸底的幽暗愈发浓郁,但明面上,他仍旧如常,甚至巧雀看他一副完全任郡主摆布,让坐着就坐着,让站着就站着的的模样,都生出几分可怜来。
“公子,该进宫了。”秦一过来。
祁云宴看着手里漆黑苦涩的药汤,犹豫了一瞬,手心便被赛入了一包东西。
垂眸,才见是被手帕包起来的桂花糖。
“路上慢慢吃。”
“嫂嫂当我是小孩儿吗?”
慕岁宁看他盯着药碗不自觉蹙起的眉心,不是吗?
“不是。”祁云宴深深看她,“我是个男人。”
说罢将药一饮而尽后,强忍住瞳孔的震颤,这药为什么……这么苦!
“对不起呀二公子,奴婢煎药的时候太心急,就多放了一些黄连。”巧雀歉疚道,“不过不影响药效的!”
祁云宴捏着碗的手指微微紧了紧,仍是淡定的将糖收起,半点没有要吃的意思,往外而去。
巧雀挠挠头,“那可是三倍的黄连啊。”
慕岁宁:……看着祁云宴微微僵硬的背影,默默的想,下次还是不笑话他了。
祁云宴一走,慕岁宁也立马将方才乱成一团的情绪全部团吧团吧扔了,睨着地上的破碎屏风,“去将全妈妈和红玉叫来。”
侯夫人想拿她立威,也得掂量掂量没有自己的忍让,她还有几斤几两!
“是。”
巧雀欲言又止。
慕岁宁看她,“有话直说便是。”
巧雀看郡主并不介意的样子,这才鼓起勇气道,“郡主,你这样玩弄二公子,是不是不大好啊?”
慕岁宁身形轻僵,她在说什么?
可开了口,巧雀也就不纠结了,道,“二公子到底与世子是亲兄弟呀,您这样玩弄二公子,二公子好像有点可怜?”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道,“侯府都这样对郡主了,郡主就欺负他们家儿子,怎么了?这叫父债子偿,兄债弟偿!”
慕岁宁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怎么就玩弄祁云宴了,怎么就父债子偿了,谁家的父债子偿,是肉、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