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一个大彻大悟的人逼回原样,她也是够不容易的。
“话说……”晏昭指着陈老九的脚:“你这脚下挺稳当,但是陈老九常年喝酒,他应该脚下无力站不稳当才对!”
“你这张脸肯定先天不长这样,难道是后天易容?”晏昭盯着陈老九脸:“易容术竟还有如此厉害的,简直真假难辨。”
陈老九抬起头:“听不懂姑娘在说什么,我本就长这样!”
晏昭抱着酒坛子挑着眉:“是吗?可你外面那张假脸好像没了,你不去照照镜子吗?”
只当晏昭是在诈他,陈老九沉着气稳住脚:“姑娘,我这是自己的脸怎会变?”
对面晏昭仍是那样笑着,沈怀卿逐渐神情凝重。
子影皱着眉头,似乎是看见什么理解不了的东西,傅县令震惊的表情实在不像演出来的。
晏昭的话从不是炸陈老九的,她用符将陈老九外面的伪装给摘了,陈老九的脸渐渐消失,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假陈老九再也沉不住气,他伸手朝脸上探去,陈老九那张粗糙的脸不见了,他的伪装被识破了!
一跃而起,就想从窗户翻出去。
子影快步上前,将人拽回来。
两人打斗间,晏昭急切上前抱住酒坛子,小心护着它们。
“晏姑娘!”子影内心略微有些受伤,他押着假陈老九痛心疾首看向晏昭。
晏昭又小心将酒坛子放回原处:“叫我干什么?对方要是个妖我肯定出手,但对方是个人你出手就行了,何必要我出手?”
何况这些酒实在贵重,真正的陈老九将它们小心存放着,若是磕着碰着多可惜!
沈怀卿质问着假陈老九:“你是谁?真正的陈老九呢?三川县先前失踪又回来的那些人,都是由你假扮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伪装得天衣无缝,竟还是被你们给识破了。”假陈老九忿忿不平瞪着沈怀卿:“是有人给我钱,让我假扮陈老九,但我也不知道真正的陈老九去了何处!”
傅县令诧异道:“那些失踪之人,不是被你给害了?”
假陈老九忙替自己辩解道:“我害了谁?”
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假陈老九像是遭到诬陷的无辜之人,被气得面红耳赤:“县衙的大人喜欢这样诬陷无辜百姓?我平日连杀生都不敢怎会害人,我不过是收了人钱来演场戏而已,谁知道会摊上这事。。。。。。”
沈怀卿追问:“给你钱的是何人?”
假陈老九却咬紧牙不肯开口:“我收了人家钱就得讲规矩,我什么都不会说。”
耍横的犯人,沈怀卿见过不少他好心提醒着:“失踪之人很可能已经遇害,且失踪的还不止陈老九一人,多条人性命加起来可是桩大案,而你假冒受害人蒙蔽干扰县衙查案,可定性为凶手的帮凶,按律当斩!”
晏昭也在旁附和着:“我很好奇你到底收了多少钱?能让你如今还守口如瓶肯定是笔不小的数目,那么多钱可惜你没命花了,不如你把钱都给我?”
见沈怀卿不似玩笑语气认真,假陈老九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他挣扎反驳着:“我不过假扮失踪之人,怎么就死罪了?”
晏昭连连咋舌:“你不是识字吗?怎么没多读读书呢?”
假陈老九此刻意识到对方所言不假,急声道:“大人我说,他们是毕家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