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可了解她的为人?她莫不是已经出卖了我们?”
“就算那毕光中是杀人凶手她也不该滥用私刑,此人该交给县衙审问后再定罪。”
“无论如何她杀人是事实,等离开此地,我会亲自逮捕晏昭!”
几个人几句话间就定了晏昭的罪,甚至都未给沈怀卿开口解释的机会。
待他们将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沈怀卿才态度坚定开口道:“我相信阿昭!”
“沈大人凭什么相信?”几人不解:“当时那晏昭可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沈大人!”
“凭什么?”沈怀卿脚下步子未停:“凭你们此刻还没被人抓起来,若阿昭已经出卖了你们,你们此刻就该跪在村口,一人面前一碗毒药!”
“就算晏昭没出卖我们,可她当众杀人是不争的事实我们都能作证!无论她有什么苦衷也不能犯罪!”
他们不明真相只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虽明白其中是误会沈怀卿却仍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强行将口气压下去后才道:“我相信阿昭,相信她不仅没有出卖你们也没有杀人,无需什么多余的眼神动作暗示,我就是相信她!”
沈怀卿恳请着:“还请你们也暂时相信她,待后面她定会将真相告知你们。”
几人犹豫后应下:“如此,希望沈大人最后没有相信错人!”
到路口几人与沈怀卿分道扬镳。
沈怀卿不知他的话这些人到底听进去没有,也不知晏昭那边如何?
将毕光中的尸体处理好后,晏昭回到巫医身边,巫医正在院中等着晏昭,审视的目光将晏昭从头到尾打量了遍:“毕云,你是不是换了我给毕光中的药?”
“没有。”晏昭神情淡然:“你给的什么药,我就送的什么药。”
巫医见晏昭丝毫没有慌乱,心中疑虑却没有打消:“那毕光中你葬哪儿了?”
晏昭如实告知巫医:“族长安排我将他葬到了村外,你放心我检查过他气息全无。”
巫医见从晏昭的话里抓不出错处,便吩咐晏昭去后院继续处理药,却未留意到她在观察猜忌晏昭的同时,晏昭也在观察猜忌她!
从日照西山到风清月朗,晏昭在巫医后院不停忙碌着,月色之下有道黑影悄无声息渐渐靠近晏昭。
晏昭只觉后颈处被什么东西一扎,便失去了意识,待再睁眼已然天光大亮,她被绑住手脚丢在角落。
在她前方正中,是同样被绑住手脚的族长等人!
沈怀卿和其他人,则被友好安置在椅子上未被束缚手脚,不过他们也方才从昏迷之中醒来。
“这是谁干的!”
醒来的族长愤怒不已,似乎还未认清情况,还将自己当成毕家村人人尊敬的族长。
见其他村民未被束缚住手脚,族长忙唤着他们:“你们,赶紧过来替我解绑!”
可向来听从族长吩咐的村民,此刻却都不为所动,他们眼神涣散坐在椅子上,有人神志清醒后慌张起身。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此处?”
“是他们,他们将我们绑来了此处!”
被洗去记忆的人绝不会有如此神情,族长很清楚此刻的情况,这些原本受他控制的村民已经恢复了记忆。
“不可能……”族长开始慌张寻找着一人的身影:“巫医,巫医!”
见此处没有巫医,族长竟将希望放在了晏昭身上:“毕云,巫医呢?巫医在哪儿?”
“你不用寻她,她现在就在某处看着我们。”晏昭轻而易举挣开身上的绳子:“还有我不叫毕云,我叫晏昭!”
揉着酸痛的手腕,晏昭朝沈怀卿控诉道:“我好歹也算个正面人物,凭什么你能坐着我就得被绑着?”
坐在椅子上的沈怀卿回道:“那还不是阿昭戏演得好,成功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族长的同伙。”
“胡说,我明明是你的同伙。”晏昭不忘提醒沈怀卿:“先说好,这次我得加钱!”
族长见晏昭与沈怀卿熟络才开始认真回想起来,他毕家村何时有毕云这个人?
终于想清楚的族长再开口时,话里多了几分气急败坏:“你,你几时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是你们布置了此局?”
面对族长的咆哮,晏昭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怎么只允许你对别人的记忆动手脚,不允许别人动你的?我不过是在你记忆中虚构了毕云这个人而已!”
“至于今日这个局,也不是我布置的!”晏昭朝沈怀卿走去,同时唤着:“真正布局的人。。。。。。“
“巫医,你还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