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对于普通人来讲能造成偌大威胁,而对许菀来讲无异于阿猫阿狗的人,她不至于太生气,而她真正生气,是因为许哲凯太不懂事,把竞争对手当朋友,居然带着竞争对手的人来要挟她。
那已经不能简单用不识大体来形容,简直就是没脑子。
不过她也比较了解她这个弟弟,像这样没脑子的事情真没少干,以前在魔都也是因为类似的事情,没少让父母头疼脑热。
有过教训,却不知悔改。
有时候许菀自己都在怀疑,许哲凯跟她到底是不是亲姐弟,差别太大了!
甚至因为他胡闹行径,父母经常发生争执,不排除父母走到离婚这一步,不是因为在教育许哲凯的问题上分歧过多的因素。
许菀决定今天好好给弟弟上堂课,让他切身体会世道险恶。
她也没做其他,精神力沟通孟加拉虎,打算让孟加拉虎出面走个过场。
当孟加拉虎从林中走出,这一群人全都吓傻了,居然有人吓到当场尿裤子,也有人慌了,乱舞带来的棍棒,还有人慌乱之下捡起石块砸孟加拉虎。
结果孟加拉虎凶性大发,一个飞扑,当场拍躺两人,不至于开膛破肚,骨头断了几根是必然,血流了一地。
然后,人全跑了,许哲凯跑在最前边,连滚带爬。
受伤的两人还是许菀叫来行动组的人带走治疗。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许菀也不至于这么伤心。
过了没多久,她先后接到父母电话。
不论父亲还是母亲,与往常态度截然不同,不分青红皂白全都在责骂她,他父亲许志远甚至撂下狠话,如果许哲凯被吓出个好歹,他将断绝父女关系。而她母亲欧阳芳华也没好多少,责骂一通,要她明天回魔都办手续,把望月阁所有股份全都转给许哲凯。
听到父母说出这样的话,许菀岂能不伤心难过。
“我六岁父母双亡,一个人长大,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你看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能听得出来,甘一凡是在安慰许菀,不过他的安慰方式却让许菀忍俊不禁,破涕为笑。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也就是我了解你,换一个人听你这么说,准以为你用心险恶,我并不想跟我父母脱离关系。”
甘一凡尴尬道:“我没那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许菀白他一眼,却忍不住叹气,“我弟小时候很乖的,跟我也亲,那时父母生意没这么大,也不会整天不着家,记得我上初三那年,父母生意做大了,见面的时间也少了,家里保姆从一个增加到六个,零用钱从几百几千涨到几万,可我弟也变了,变得越来越不着调,书不想念,成天跟一帮坏学生混在一起。
家里房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因为我弟经常在学校闹事,不得不经常转学,我也跟着转学,有时候在这个家住一段时间,有时候在那个家住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甚至会回错家。”
许菀苦笑,“这样的日子兴许别人很羡慕,但我很不喜欢,高中毕业那年,爸妈让我考魔都大学,我偷偷考了甘宁大学,不想留在那个家,不想整天搬来搬去……”
许菀一直诉说,诉说大学生活,诉说觉醒之后的生活,甘一凡只在一旁安静倾听。
“我是不是变唠叨了?”许菀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又到了凌晨三点多钟。
“不会。”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一辈子的话都在今天全说完了,你不许笑话我。”
“不会,我爱听。”
许菀看看他,脸色微红,“其实我不在乎爸妈离婚与否,他们没离婚也跟离了婚差不多,很少在一起。我想,我以后的婚姻不应该是这样,我只想要一个小家,家里有个男人,在我烦心的时候听我絮叨,在我开心的时候陪我开心。”
“你说,我能找到一个这样的男人吗?”
甘一凡早已不是当初傻大个,现在的他能听得懂许菀话里情意,他郑重点头,“一定能!”
“我等着这一天。”许菀笑了,比花还娇。
都说女人只有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最美,此刻的许菀风华绝代。
……
……
今夜月半圆,斜挂高空,星星点点,夜色下的洞明湖风平浪静,甘家庄勤劳的渔民凌晨劳作,此刻也已满载而归。
湖面如镜,偶尔鱼儿出水荡起涟漪,不久便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