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下了一整夜。
京城难得有这么大的雨,仿佛让整座城焕然一新。
清晨时分,有卖菜的老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突然发现一座宅子门户大开。
他好奇地走了进去,试探地喊了声:“有人吗?要买菜吗?新鲜的春菜。”
无人应答。
他挑着担子一路往里走,一个人也没有,地上却有凌乱的脚印。
老伯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一个不少,于是起了歹心。
就在他放下担子走进屋内准备拿点什么的时候,突然脚下被东西绊了一跤。
屋内昏暗,他老眼昏花,弯腰低头去看,正对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
“啊……啊……死人!死人啦……”
京兆府的捕快和衙役很快就来了,将这宅子封锁起来,那卖菜的老伯也被看管起来了。
“官爷,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是个卖菜的。”
等听完无数次内容同样的叙述,李捕头也相信这个老头不会杀人。
他如果是凶手,还喊什么?早逃跑了。
“李哥,死者是个年轻女子,看装束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宅子是谁的?”
“问过左邻右舍,都说这里住着一个走镖的镖师,三十上下,单身一人。
他昨夜还在家中,凌晨有听到这院子里有吵闹声,不过当时正下着雨,也就没人出来看。”
“还有吗?”
“听左邻右舍说,这镖师疑似有个相好,不过他们从来没见过。”
“没见过如何确定是相好?”
“属下这这么问,他们说,偶尔能看到一辆青蓬马车驶进宅院,过个半日再出来,人从来没下来过。”
这描述倒也确实像是偷情一样。
就在这时,又一名衙役惊慌失措地跑来,“头……后院……后院的花圃里发现两具尸体!”
“什么?”
一群人呼啦啦地跑向后院。
尸体已经被挖出来了,看样子是刚埋下去不久的,而且是一男一女,那女子全身赤裸,胸口上插着一把刀。
男子身材高大,脖子被利剑割开,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