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了丢在一旁的于家少将军已经有五人了,亲卫伤了两人,其余的重新分工,以三对一。
他们手里有的拿网,有的拿绳,有的握着暗器,显然有备而来。
当外头有人冲进来时,战事已经结束了。
安国公把于波踩在脚下,刀锋抵在于波的脖子旁,只需轻轻一刮,就能收割了于波的性命。
“你输了。”安国公平静地说。
于波一脸懵,眼里透着绝望。
“我不会输的,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输了!”
安国公弯下腰,盯着他那张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于波,我太了解你了。”
因为这份了解,安国公才会铤而走险改变了策略。
按照正常的程序,他们应该在会州附近的某一处交战。
二十几万大军混战,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也许还会有第二场,第三场。
可只要他们交上手,于波结盟的外敌立即会突破关卡,冲入西北。
为了牵制住他,为了引起朝廷的恐慌,这些域外的敌人势必会大开杀戒,奸淫掳掠无所不作。
到时候,安国公和皇帝都将陷入被动的境地。
只要于波鼓动百姓,要求朝廷求和,那么这一战就很难再打下去了。
所以安国公不得不改变策略。
他必须打于波一个措手不及,让他尚未防备时就直接将人拿下。
如此一来,他的所有后招就都没用了。
安国公一方面让大军正常速度前进,另一方面自己带着一小队人马抄小路提前抵达了会州。
西北军中也有他的人,这个人虽然不能掌控全军,可他能掌握全军的粮草和物资。
所以今日,当于波和儿子们在营帐里密谋的时候,他的人正带着士兵在仓库发放粮饷。
安国公扮做一千户长,正好来与主帐外的守卫轮守。
天时地利,他自然要抓紧时间把于波和他的儿子们拿下。
程副将傻眼了。
他听到这边有动静,带人过来时遭到了阻拦,等他冲破防线进来,就看到了主帅被人踩在脚下。
当看清那男人的脸时,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程栋梁,你倒是愧对了这个好名字,做了叛贼的走狗!”
安国公抬脚将于波的四肢裁断,然后拎着他的衣领把人提了出去。
程栋梁咽了口口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安国公……你……您要做什么?”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枪,手心冒汗,连身后的士兵什么时候逃走了都不知道。
安国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猛地将于波朝他砸了过去。
程栋梁忙收起枪,正要伸出双手去接,结果胸口一痛,一把大刀穿胸而过。
安国公收刀,沉声说:“本国公知道你罪不至死,可你是于波的心腹,你不死,西北军军心不稳。”
于波看到心腹爱将被杀,喉咙里发出怒吼:“不!……”
赶来的士兵越来越多。
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他们茫然地看着被废的主帅,以及被五花大绑的少将军们。
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