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陶樱第一次看他抽烟,有点陌生,有点悸怕。
她软下声线:“怎么不开灯?”
顾尊起身,顺势将刚点燃不久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徐徐走过来,俊脸上荡起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陶樱脑子微微有些木疼,她笑笑:“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吃吃饭逛逛街。”
顾尊在她身前拿过她手里的包,随手扔到地上,将她搂住,温言低语:“就没什么要跟我讲讲的?”
陶樱心间一顿。
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根本说不出口,也问不出口。
要查出她在派出所办了什么事,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有些难度。
可于他顾尊,不过是轻而易举。
无非是让厉山打几通电话的事。
那些图片,事隔多年,再次曝露在他的面前。
他有过熟悉的窒息感。
可这次,却恢复得很快。
只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就恢复正常。
只是,要他光明正大面对那些事情,这一辈子都绝无可能。
不过,他等着她来问。
她亲口来问他。
那么,即使再难,他也会剖开伤口,让她看得仔细。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问。
什么也没有说。
她宁可自己去查,宁可把他那些伤痛曝光在那群陌生人面前,却不来问他这个最亲密的枕边人。
她到底是有多不信任他?
还是,和许多女人一样,从头至尾,看中的从来就是他的权势地位财富。
所以对于这类桃色事件,宁可选择隐忍,也要保住她现在这个位置。
当初,她还装得多么的高尚无辜。
是藏得连他都未能发觉的欲擒故纵吗?
如真是如此,他是否该感到幸运?
他现在对她上了瘾,正好,她也有所需。
那么,只要他不破产,至少,他还是怎么都能留住她的。
顾尊长指轻轻滑过她如玉般娇嫩的脸庞,笑了。
笑容里透着可悲。
陶樱本能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