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芦就是一个孤女,婚事无人作主,唯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此刻远在京城。
施云桢问了,只要绿芦点头,他们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下了。
绿芦看着面前的施云桢,他的一头长发被她抽了簪子,披散在身后,黑眸中卷起波涛,倒映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席卷而走。
绿芦低头,提了提脚下的土坷垃,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原来像施云桢这样,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男人,在这种时候,目光中的灼热也能化人。
绿芦觉得腿有些软。
“如果我不嫁你,你便不护着我?”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手背在身后,扯着衣裙的带子。
施云桢微微挑眉,“自然不是。”
他何曾有过这样的意思?
无论她此刻答不答应,他自是要护着她的。
而且,她此刻不嫁,早晚也都是要嫁。
“那刚才那个陈珏来村口闹事向我提亲,你一个字都没有说。”绿芦还是把藏在心底的怨怪说了出口。
施云桢哑然失笑,原来她在意的是刚刚自己的态度。
他倒是没有完全猜到她不高兴的原因。
“我想啊,”施云桢觉得自己也挺冤枉的。
他初初听到有人来提亲,心中惊得把茶壶都摔了。
自八岁掌了施家大权,他鲜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当时我正想着法子来着,”施云桢看着面前的绿芦,她仰着一张小脸,含羞带怒,那张被他吻过许多回的小嘴此刻撅着。
心口像爬过了万千蚂蚁,又痒又疼。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冲着自己使小性子。
施云桢很开心。
“那你想出来了吗?”绿芦觉的施云桢在糊弄自己。
他的城府,想个对付陈珏的法子不难。
“想出来了,”施云桢想吻她,也不打算忍着,伸手拉过她,大手托着她的脸,黑眸深处藏着滔天的欲望。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他俯身凑近了绿芦的耳畔,轻声说道。
“其实我当时想抢一把锄头砍他的,那大婶的肥水泼的太快。”
没给他动手的时间。
热气扑在耳朵上,耳垂被他含了,绿芦身体发软,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