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
肃王闻言,却又笑了起来:
“你我之间,谈何轻重,岂不生分?”
他兀自从凌姑娘衣襟里抽出了那条留予她拭泪的锦帕,端视良久,方道:
“子若非卿,安藏卿之物?”
凌照水本能地伸手欲够,又在肃王一记回眸间收回了手:
“殿下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擅自取回的道理。”
“没的叫世人知晓,殿下小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姑娘想用污名套住肃王,可肃王殿下思慕多年,脸皮早已深厚:
“本王原是物归原主,并非忍痛割爱。”
“本王再问一遍,此物当真不是凌姑娘所有吗?”
凌照水将头摇得似拨浪鼓,打死不认犹如抵死不从。
因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肃王殿下将那一方“锦帕”收回自个的衣襟之内。
凌姑娘想象着那一方锦帕熨帖肃王殿下坚实的胸膛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殿下,时时带着这方。。。。。。锦帕吗?”
她将“锦帕”两字咬得极为顿挫,又深恐肃王觉出她心中的异样,言语间故意平添了几缕揶揄:
“这锦帕,看着却像是女子之物。”
凌姑娘说对了,何止是女子之物,更是女子贴身之物。
肃王武瑛玖以手捂胸,磋磨两下,方端视着凌照水躲闪的剪瞳,一字一句扰乱她的深思:
“这锦帕原本是女子贴身之物,因为那物舍不方便携带,故而本王将其改作了帕子。”
凌照水故作轻松,只道:
“想必那女子定是殿下心爱之人。”
她急于后撤,却被肃王武瑛玖突然激昂的嗓音吓了一跳:
“凌姑娘,你都不问一问,那锦帕原是什么东西吗?莫非你早已知晓,或是难以启齿?”
此刻的凌照水宛若惊弓鸟,却不得不镇定心神、与强敌周旋:
“奴家不便打听殿下的隐私。”
肃王武瑛玖斜睨她一眼,说道:
“本王的隐私,凌姑娘知道得还少吗?倒是本王,对凌姑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