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仅该去,还该追到大慈安寺去。”
苦肉多日终于有点成效了,当事人却听不懂平远侯府传出的这个话风。
凌洒金满面迷茫中乍现几缕惊喜之色:
“她是这个意思吗?”
凌照水便道:
“她是不是这个意思,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揣着凌照水给的三个锦囊,凌洒金惴惴不安地上了路。
才刚追上平远侯府的马车,人就被拦下来了。
卫兵挡着凌洒金的去路,他只能望着平远侯府马车远去扬起的尘埃叹气。
后头他的书童凌星因此抱怨:
“早知道咱们便应该抄小路的。这地方我从前来过,上了这座山头,沿小路一路走,再从那边溪口右拐,保管能迎面追上荣安县主的马车。”
被凌洒金斥责:
“我又不是姘夫和劫匪,走什么小路?”
此一行,凌府几乎出动了全部的青年男性,但与平远侯府训练有素的卫兵相较,全盘落于下风,如此形势之下,凌洒金还要大言不惭地说:
“洒金此来,是为了保护女眷的安危。”
这会被人当众拦了道,眼看着马车越驶越远,凌星丧气道:
“大爷,咱还保护吗?”
“人有拿刀拿剑的,不缺咱这些操棍子拿锄具的。”
凌洒金回道:
“咱们堂堂正正跟在后头,于女眷而言,虽无用,却是多一分安心;若鬼鬼祟祟从小路绕,纵使能见上一面,也会平添一分惊吓。”
“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凌洒金不为。”
卫兵把凌寺丞的话带到马车里,荣安县主撇开眼状若未闻,侯府老夫人却是听进耳朵里去了,夸赞道:
“倒是个正人君子。”
“老婆子这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少,却没有见过几个君子。”
荣安接口便问:
“那我祖父呢?他算吗?”
时隔多年,回忆起过世多年的老伴,平远侯府老夫人笑容中仍有甜蜜:
“当然。你祖父他从军立功后有许多的美誉,世人称赞他是豪杰,是大丈夫,是保家卫国的常胜将军,他的身价也从一届草民扶摇至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