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高坐堂上的慧妃沈晚棠冷不丁插了句嘴:
“倒也并非全无动机。”
“你们凌家打的如意算盘本宫还是知道一些的,凌姑娘往本宫头上泼脏水,也许是为了倚梅园那块地吧。”
“与罪名相比,声誉也算不得什么。”
慧妃娘娘意有所指,被凌寺丞当场按压:
“大理寺公堂上说话需有凭据,王侯贵馈皆因如是。”
荣安县主纳闷:
“你说,慧妃娘娘无端接这话茬,是什么意思呢?”
“她苏揽月如今立场不同,要可劲将这脏水往旁人身上泼,便也罢了。这慧妃娘娘,却是刚刚靠着你凌氏兄妹洗脱了嫌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开腔,帮着苏揽月让这污蔑之词生根呢?”
被泼了一身脏水,凌照水倒是不以为然,她顺着边沿往后靠,就着靠椅躺舒服了,才答:
“也许并没有什么缘由,只是发泄吧。”
“毕竟这一回,慧妃娘娘是真真切切折了脸面在里头。她应该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品尝过,这种生死荣辱被捏在别人手里的滋味了。”
“这个人偏偏又是我凌照水,慧妃娘娘怎么能不恨我呢?”
“她恨我,相比晋王、端妃还要恨上一百倍。”
荣安县主不知其中的细节,不知慧妃沈晚棠被关押在大理寺那几日的狼狈,听凌照水这么说,白了她一眼:
“谁给你这么大脸?”
凌照水视线幽幽,飘向远处:
“自然是她那位好儿子。”
京都城里不见肃王殿下,却处处是肃王布局的影子。
凌照水说:
“你猜肃王殿下那么多暗卫,为什么偏偏要派一位断了右臂的蹲守在京兆府门前?”
“你猜那位乱了京都局势的兰姑娘是被何人救下来的,并且悄无声息地躲过晋王一党的追踪?”
“你猜这道圣旨为什么刚刚好落在兄长的头上?”
“你猜宫里宫外经过了这一番动荡,谁的势力消减了,谁的权力此消彼长了?”
诚然,荣安县主并不了解这些:
“肃王殿下他不是一直在鸣金山上袖手旁观。。。。。。伴驾吗?”
“据本县主知晓,此番动乱,肃王的人并无什么动作,至少表面上没有。”
凌照水笑荣安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