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和初中读完因为生源太少被吸收合并,原校址被推平盖了座大型商超,高中是私立的,读完就因董事会撤资被取缔,
大学因为闻溪午更硬,说的当然也是命,迄今为止还坚挺着,马上就要90年校庆了。
陶雨浓听着乐得不行。
本以为医生之间的聊天会说各种高深的专业知识,没想到,这根本就是没出校园的水准,还带着点幼稚。
恰在这时,廊道里又发出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值班护士小倪急急敲门:
“闻医生,13床的大爷把尿管给咬破了,说是头疼的受不了,您快来看看!”
闻溪午听完“腾”的一下从座位站起,走到门口,柔声跟陶雨浓说:
“在这等我一会儿。”
又指了指林禹哲,语气不太好:
“你,吃完赶紧走。”
许是这种应急情况见惯不惯了,林禹哲头也没抬。
陶雨浓就安静坐在沙发上,看他大快朵颐。
干坐着也不是这么回事,陶雨浓思忖着,来都来了,不问点劲爆的消息出来也说不过去。
“林医生,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她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装作闲聊。
林禹哲停下筷子,回忆着跟闻溪午是大学报到那天认识的,那年刚满18。
这些年一起读书,一起实习,一起规培,又一起在这家医院工作,自己也惊了一下:
“12年了,啧啧啧。”
林禹哲就跟失心疯似的,忽然感慨,自己补了一刀:
“我最宝贵的12年青春啊,都在追着他跑。养只狗都四世同堂了,养个孩子也能扛着酱油桶满大街窜。”
他还挺庆幸的,身边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好兄弟做榜样,跟着他亦步亦趋,有样学样也混的不差。
十二年一轮回,小树都能从幼苗长出一圈圈粗重的年轮。
陶雨浓算了下,十二年前她才七岁,还在读小学二年级。
那年暑假他来家里吃饭,覃虹南还问他有没有谈恋爱,他笑着说学业太忙顾不上。
现在想想,保守这么大的秘密也挺辛苦吧。
原来他那么早就有人陪了,一路不孤单,也挺好。
“你们平时吵架吗?”
她对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挺好奇的。
林禹哲将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扯了几张纸巾,边擦嘴边说:
“谁能给他吵起来都算本事。你知道他大学时外号叫什么吗?”
陶雨浓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