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是在商量着官宣呢。
不愧是闻溪午,缺失的叛逆期早晚都会加倍还回来。
只是这一步未免太大胆了些。
林禹哲看她这副惊愕的表情也觉得不对劲,也有些不服气,反问: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办个婚礼都不行吗?”
陶雨浓停了筷子,轻轻叹一口气,认真跟他解释说:
“我个人还是非常支持的,但是吧,社会上对你们这类人的包容度还不是特别高,所以,要不要低调一点?”
四五百个座位,属实是太高调了点。万一引来媒体报道,这个真就可能被推到舆论尖峰上被指指点点了。
她看向闻溪午,只见他迷离的眼神有些哀怨,似乎是因为这场梦幻的婚礼未能得到她的祝福而哀痛。
他可是闻溪午啊,生活待他已经太刻薄了,以后他想要什么就应该得到什么,陶雨浓心想。
“当然也不是不行,”
陶雨浓浅浅一笑,悉心规劝说:
“桃园屿那边就不要请人了,我当代表就好。”
陶雨浓越说越上瘾,小巴掌拍了下桌子,给两人打气说:
“不用理会世俗的眼光,心之所向的爱情最伟大,我支持!”
林禹哲还在努力思考,医生这个群体是怎么触犯了社会认知的,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他压低声音问闻溪午:
“现在当医生的社会地位这么低了吗?办个婚礼都不行?”
闻溪午眉心展开,眼底的惶惑比刚才减轻几分,声音也清晰了不少,但还是低沉的,望着陶雨浓问:
“你刚说的,是谁和谁结婚?”
“什么玩意儿?”林禹哲越发听不懂了。
闻溪午抬手示意他安静,看着陶雨浓。
这不明摆着吗,这房间一共三人,我是那个弹钢琴的。
闻溪午还在执拗的等她的答案,陶雨浓伸出手指,冲着闻溪午的方向戳了一下:“你。”
又缓缓移向林禹哲,理直气壮的说:“和你。”
“咳咳咳!”
林禹哲刚喝下去的水呛到了鼻子里,整个人伏在餐桌上。
再看闻溪午,他抱着胳膊,侧脸睨着林禹哲小丑一般惊慌的表演,淡淡的说:
“有这么高兴?”
林禹哲扯几张纸巾,把呛出来的鼻涕眼泪擦干净,看着陶雨浓说:
“小侄女,先不说你影射我娘炮这个事,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够得着他?”
林禹哲长臂一伸,搭到闻溪午的肩上,却被那人冷冽的目光瞪了回来: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