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姐姐你害怕啦?我看你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嘛!连我都不如。”小莲花脑袋瓜一转就开始使激将法。
别说,被小莲花这么一说,卞梁音心底的那股火还真噌一下就蹿起来了,然后……又迅速地熄灭。没错,她就是这么没血性不坚定见风倒,在生死攸关的大事面前,她一向很识时务。这是优点!
“好啦,算我不如你,我们赶快走吧。”卞梁音催促着和岚离开,一边动手开始解身上的护具锁链。
可和岚哪里肯罢休,逮着这么好的机会不一次整个够这叫她今天晚上怎么睡得着,于是忙眼疾手快地拦下她,推推搡搡把人往悬崖边逼,“梁音姐姐我保准不骗你,可刺激了,就像飞一样,你去试试就知道了,你这么大的人可不能比不过我一个小孩子哟,否则我会天天把这件事挂在嘴边,让哥哥瞧不起你的。”
提到和平卞梁音一愣,紧接着脚下突然一空,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失重的感觉犹如滔天巨浪,瞬间席卷而来。她感觉到自己在不断下坠,速度越来越快,如同离弦的箭矢,眼前的景物从渺小逐渐放大,直至停顿在与湖面咫尺相隔的地方,然后人又迅速地被弹力抽回,再经历一遍将景物由大化小的过程。
她闭上眼,可是恐惧有增无减。
她的大脑几乎当机,眼前的眩晕使她难以呼吸。
就在她放弃抵抗以为要晕过去的那一刻,绑在腰间的绳扣突然松了。
就像是徘徊在死亡边缘突然失去了最后一丝生的依靠,卞梁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哀嚎一声,拼命抵制住眩晕,上身猛地一挺,奋力伸手抓住了绳索,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快拉我上去!”
平台上的工作人员一阵骚动,马上采取了措施。
和岚呆呆地站在一边,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小小恶作剧会惹出这么大乱子。
沈则跟姜溢忍不住在下边碎碎念:“怎么叫的这么惨,好像跟刚才不太一样啊。”
和平早就皱紧了眉头,这叫声完全不同于人们兴奋或是害怕时发出的声音,这根本就是……歇斯底里。
他看了看自己身下的轮椅,神情更加冷峻,“你们上去看看。”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卞梁音拉上来。
卞梁音一着地就跪在地上哼哧喘气。这回真是刺激大发了,别以后连飞机都不敢坐了吧?
沈则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卞梁音脸色惨白的被人围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把人扶着带下了高台。
和平脸色铁青,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怎么回事?”
沈则耸耸肩,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和平的视线又转到了和岚身上。
和岚攥着双手,手心都是冷汗,嗫嚅道:“就是……梁音姐姐蹦极的时候绳索没绑好,她、她差一点掉下去。”
和平一听脸色更沉,打发姜溢去找工作人员追究责任,和岚一听急了,忙拦着说:“梁音姐姐不是也没事,就、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你看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吃晚饭吧,梁音姐姐你也饿了对吧?”
卞梁音眼一翻,腹诽道,看来自己这次又要白挨了。她怎么可能去挑拨人家亲兄妹间的关系,她只不过是个“打工仔”,到了和平也不会因为她而拿自己亲妹妹怎样。可是不甘心啊不甘心,要知道她这次可是差点连小命都搭进去半条,怎么着也得吓吓和岚,让她以后知道分寸。于是卞梁音又操起旧业,小嘴唇一咬小脸一拧,扶着额头就软绵绵倒在了沈则怀里,完全一副惊吓过度,而后晕厥的架势。
沈则吓了一跳,当即就把卞梁音拦腰抱起,放在怀里摇啊摇,差点把卞梁音摇吐了,“梁音,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和平见状,劈手就给了和岚一巴掌。
和岚愣了。
所有人都愣了。
沈则停下手上的动作,呆呆地看着和平。老板刚刚做了什么?他没看错吧!小姐从小到大他可是一指头都没碰过的。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猫腻。”和岚的那点小心思,在和平眼里简直不值一提,他就算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也知道肯定与和岚脱不了关系。她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
和岚捂着半边脸,神情悲怆地说起了苦情女主的词,“哥,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打我?”
不得不说,小莲花在这种状况下做的扩展句还挺好。
卞梁音才反应过来,这玩笑开大了,于是翻身从沈则怀里跳下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病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