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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2页)

“什么……什么意思?”饶是陆安峦也手足无措,来人竟然是陈步青,他十二年不见的母亲。

“您怎么回来了?为什么要带我去美国?”

陆安峦扔下刀,茫然地倒退几步:“陆成江呢?他把我们弄到这里关禁闭,他人呢?”

“这几年你都不必再见他了,他自己想进监狱,是他自己的事,你要是比他聪明,知道怎么能活得轻松,就和我走。”

空气忽地寂静了,明明是石破天惊的一番话,陈步青的语气却丝毫不带起伏,冰面般波澜不惊,就如她呈现给人的姿态:无懈可击的盘发,修身的黑色套裙,交叠的双臂,以及面对多年不见的亲生儿子也不见一丝亲热、微微上扬的脸。

她以一种看待不聪明的人的神情,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儿子,说:“从前他帮过我不少,这次算我还他。”

而后将视线转向站在卧室门框中央,两眼凝固成两颗空洞的沈念,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尾:“我可以带你一起走,什么问题都别问,学校的东西会有人帮你们取,不用再回学校了。”

除此之外,再没有留下一个字,转身便走。

陆安峦拔腿追上去,门被守在门外的秘书“磅!”地再次合住反锁。

他一拳砸在坚实的门板,后知后觉回身去看沈念。

沈念跪在地上,干涸在脸上的两道泪迹被新的泪水冲刷,连带着通红的眼眶,犹如流出了血。

“对不起。”他用口型说,没能发出声音。

从那以后,到第二天清晨,沈念一言不发,陆安峦也同样精神恍惚,刷牙时摔碎水杯割破了手,血滴了一裤子也没注意到,可他仍然紧盯着沈念。

十几年富足生活带给他的底气与从容已经在短短三天里消耗殆尽,他狼狈至极,一手血地握沈念的手,声音颤抖着说出口的话是:“无论如何,不要想离开我,你从前答应过我了。”

沈念闻言缓缓低头看向了两人紧握的手,一声惊呼急刹在嗓眼,他跌跌撞撞满屋子翻找药品箱,跪在地上给陆安峦包扎了手。

两小时后,天空下起小雨,秘书开车送三人上高速。沈念恢复了些许精神,在第一个服务区买了医用纱布和利凡诺给陆安峦重新包扎手,问陆安峦想吃些什么,把茶叶蛋的蛋黄给陆安峦剥掉,等陆安峦吃完用湿纸巾给陆安峦擦手,帮陆安峦把吸管插进豆浆杯,还问陆安峦要不要上厕所,他帮他整理裤子。

汽车再次启动,体力透支加上失血,第二段路陆安峦睡着了,醒来时,细雨变成漫天瓢泼,他猛地转头看向身侧,空无一人。

“他呢……他呢?!”眼泪几乎瞬间迸出眼眶。

“他说他不想跟我走,那我就没有必要为难他。”

陈步青的声音太平静了,显得陆安峦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哭像个不通人事的幼儿,被曲折迷离的命运,打得体无完肤。

他身侧的玻璃窗一角,沈念写给他的话已经蒸发消散,他写的是:陆安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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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很快??

第34章长恨

山里头的夜总要比别处冷,又少灯,七点,天已经黑得密实,沈念写完教案,照旧到宿舍东头的水龙头洗漱,冷冽冽的山泉水哗啦啦打在脸上,叫他又想起自己头一次在陆家小洋房洗过的冷水澡,登时不知道手往哪放,就那么呆呆地在原地怔住了。

“糟蹋社会主义资源呢?”

周茹萍过来给他把水关了,带沈念来支教一星期,他也算是见怪不怪:这个学弟除了在课上,其余时候动不动就要发呆,突然叫人抽了魂儿似的,愣杵在原地。

沈念跟着“啊”了一声,动作还是慢一拍,眼睛更是聚不上焦,又顿了一会儿之后抓起牙刷牙膏往洗脸盆里放。

“牙刷了吗就往回收?”

周汝萍不问沈念为什么时不时陷入诸如此般的失神,他比沈念大将近七岁,早就不是对什么事儿都刨根问底的年纪,沈念重新把牙膏牙刷拿出来开始刷牙,周汝萍坐在水泥台上抽烟。

“一会儿先别睡,村长书要过来看咱们。”

“嗯。”

沈念一嘴泡沫,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周汝萍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把烟紧吸了两口,眼看着校门口铁门外,摇摇晃晃的手电筒光束探出头来,是村长带人过来了。

周汝萍起身拍拍裤子,顺手往沈念后背上拍了拍,不拍不要紧,本是要提醒他一声,没成想以为拍的是一片秃骨头。

“人家村里大爷大婶家鸡下蛋了总往咱这送,好吃的都给咱拿来了,你多少嘴壮点,光课讲得好有什么用,还打算殉道在讲台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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