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摇摇头,戴着手套的手指握住她的,“他们演奏这支曲子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注意过你的脸。你总是一副恨不能从椅子里飞出去的样子。”
安娜贝尔吃惊的张着嘴,好奇地抬头凝视着他。他怎么会注意到这么细微的事情?一直以来她总是对他不屑一顾,而他却注意到她对一支曲子的反应并牢记在心。意识到这点,她感到眼泪涌入眼眶,她迅速转过头看向别处,努力克制着汹涌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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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把她拉入舞动的人群里,他的臂膀坚强有力,扶在她背上的坚定的手带给她力量和方向。跟随他是那么容易,让身体放松,跟随着他的节奏,裙摆扫过发量的地板,轻拂着他的腿。醉人的旋律似乎渗透了她全身上下,消融了她喉间的疼痛,令她充满无限喜悦。
与此同时,西蒙将安娜贝尔引入舞池时体会到的则是胜利的感觉。终于,经过两年漫长的追求,他总算能和她一起共舞了。更令人满意的是,一曲终了,安娜贝尔仍将是他的。。。他可以把她带回酒店,褪去她的衣服,与她温存直到天明。
臂弯里她的身体非常柔顺,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很少有女人能这么轻松流畅的跟随他的舞步,好像她早就知道他会把她带到哪个方向,甚至比他知道的还要早。他俩的身体那么合拍,迅速的在房间里旋转着,像是一只飞鸟。
西蒙对熟人们遇见他的新娘时的反应毫不惊讶——那些祝福的话语以及觊觎的目光,还有几个男人窃窃私语,声称并不羡慕他得负担如此美貌的妻子。最近安娜贝尔愈发动人了,经过一段高枕无忧的日子,她脸上不再有担心紧张的痕迹。她在床上充满爱意,甚至欢快嬉戏——前一晚她像头顽皮的海豹一样爬在他身上吻着他的胸和肩膀。他没料到她会这样,过去他认识的美女无一例外都是冷淡的躺在下面等着被人崇拜。相反,安娜贝尔挑逗他,拥抱他,直到他承受不住,翻到她身上,她会在下面咯咯笑着抗议说她跟他还没完。“我会搞定你。”他假装威胁的咆哮着,直到她发出欢愉的呻吟。
西蒙并不幻想他俩的关系会一直如此和谐——他们个性都太独立好强,冲突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安娜贝尔放弃了嫁给贵族的机会,也就对那种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关上了门,而必须适应一种迥异的生活。除了韦斯特克里夫和另外两三位出身良好的朋友,西蒙与贵族社会接触极少。他的世界主要是由像他那样的专业人士构成,不修边幅、愉快地努力赚钱。这群工业家河安娜贝尔熟知的那个有教养的阶层毫无相同之处。他们说话太大声,交往太频繁,时间太久,对传统或礼貌毫无敬意。西蒙不太确定安娜贝尔能否适应这些人,但她看来勇于尝试。她不会明白他对她的努力有多么感激。
他很清楚,两天前那晚她忍受的那一幕会让其他未经风雨的年轻姑娘窘迫掉泪,然而安娜贝尔处理的颇为得体。他们参加的是一位富有的法国建筑师和他妻子举办的社交宴会。来宾众多,开杯畅饮之后场面变得混乱,气氛有些失控。西蒙才离开桌子和男主人交谈了几分钟,回来就发现安娜贝尔已经被两位正在抽牌决定谁能优先用她的鞋子喝香槟的男士缠住了,神色紧张。
尽管这游戏纯粹是为了好玩,但两位争宠的男士显然从令她难堪中得到了不少乐趣。对那些容易腻味的人来说,再没什么比挑衅别人的面子更好玩的乐子了,尤其是在受害者显然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时。尽管安娜贝尔努力淡然处之,这个无礼的游戏还是令她难堪,她已经完全是强作欢颜。她从位子上站起来,迅速环视了房间一周找救星。
西蒙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社交表情走到桌前,手安慰的扶在安娜贝尔僵硬的背上,拇指轻抚着她裸露的脊背。他感觉她稍微放松了些,抬头看他时脸上慌乱的红晕也减退了。“他们在为谁能用我的鞋子喝粉色香槟而争吵。”她喘着气告诉他,“我没有让他们这么做,我不知道怎么——”
“哦,这问题很容易解决。”西蒙平静的插嘴说道。他很清楚人们正朝这边聚拢,非常好奇他会不会对两个男人的鲁莽举动大发雷霆。他温柔而坚定的把安娜贝尔按回椅子里。“坐,亲爱的。”
“可我不想——”她不安的开口,却见西蒙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不由惊讶的倒吸了口气。他把手伸进她的裙摆下面,脱掉了她绣着珠子的绸面拖鞋。“西蒙!”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西蒙站起身,动作潇洒的把鞋子一人一只递给两位男士。“鞋子你们可以要,先生们——只要你们都知道里面的东西属于我。”他抱起赤脚的妻子,离开了房间,围观者报以欢笑和掌声。出去时他们正好碰上被派去拿香槟回来的侍者。“这个我们要了。”西蒙告诉目瞪口呆的侍者,后者把沉甸甸的冰镇过的酒瓶递给了安娜贝尔。
西蒙把安娜贝尔抱上了马车,她一手抓着香槟,一手搂着他脖子。“看来你要让我为你的鞋子破费不少。”他告诉她。
她眼里开始有微笑闪烁。“我酒店里还有很多鞋子。”她欢快的告诉他,“你打算用它们来喝香槟吗?”
“不,我的爱人。我打算用你来喝。”
她吃惊的瞄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后把脸埋入他的肩膀,耳朵绯红。
回忆着这段插曲,还有之后的快乐时光,西蒙低头看着臂弯里的女人。八盏枝形吊灯的闪烁烛光映在她眼眸里,跳动着火花,令蓝色的瞳孔看来像是星光熠熠的夏夜。她也凝视着他,以从未有过的浓烈眼神,好像她在渴望什么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这神情令他不安,他感到自己强烈的想要竭尽全力满足她。那一刻,无论她问他要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她。
对在场的所有其他夫妇来说,他们无疑是危险的一对,因为在他俩眼里,屋子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西蒙已经丝毫不在乎他俩是朝哪个方向舞动。他们这样跳着,直到有人不客气的评论说夫妇俩在舞会表现得这么不管不问可实在不雅,说他们蜜月后不久就会彼此厌倦。西蒙对此一笑置之,低头在安娜贝尔耳边说:“你现在后悔以前从不和我跳舞了吧?”
“不,”她低声回道,“如果我不那么有挑战性的话,你会失去兴趣的。”
西蒙低低的笑了声,抱住她的腰带她来到房间一侧。“这永远也不会发生。你的一言一行我全都感兴趣。”
“真的吗?”她怀疑的说,“那么韦斯特克里夫声称我浅薄自私呢?”
她面对着他,西蒙一手撑在墙上保护的靠近她,声音非常温柔,“他不了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