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小心翼翼走到窗边,观察了好一会,发现院子里出现了一个黑色钱袋。
“爷爷,刚才山贼好像给我们丢了什么东西,我过去看看。”
还没等老叟开口,孩童瞬间挣脱他那苍老的手,朝着院子跑了过去。
孩童蹲在地上,拾起钱袋,打开一看。
里面,竟有十两银子!
农康顺骑着一匹马,缓缓走在街道上。
“大哥,您刚才为何给那老叟十两银子?咱只拿了三钱,好倒贴那么多钱。”
山贼不解,这赔本的买卖,他们黑风寨什么时候做过?
农康顺面无表情道:“看那老叟的状态,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房子里还有一个脑袋刚高过窗户的孩童。”
“还有人?”山贼弟兄惊愕道。
这些山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发现刚才房间里还有人。
这时,农康顺忽然叹了口气,“我小时候跟那孩童差不多,我爹帮大武打仗,才去两个月,我娘就听说他死了。”
封存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忽然浮现,农康顺回忆起孩童时光。
父亲死后不久,母亲郁郁寡欢,没过多久也离去了。
农康顺与爷爷生活,但没过多久,官差到来。
猛于虎的苛政,最终导致他最后的家也破了。
“我拿他三钱银子,是咱们黑风寨的原则。”
“给他十两银子,是想帮那孩童,这十两银子,若是省着点,能用很长一段时间,后面的路就看他自己了。”
黑风寨一共两支队伍,他们将灵淮县划分成两部分,每支队伍各在一个地区收取保护费。
农康顺带领的这支队伍,因为他是大当家的缘故,手底下的山贼收取保护费时,客客气气的。
而另一支,在没有看见农康顺后,他们挣脱了束缚。
夜晚,在收取保护费的路上,他们来到了丹堂之外。
看着丹堂的招牌,山贼动了坏心思。
“听说这丹堂是整个灵淮县最有钱的地方,若我们把他给抢了,嘿嘿。”
为首的那名山贼笑了笑,大哥不在身边,现在碰见大富豪,怎能不心动?
一名山贼说道:“大当家不让我们惹是生非,只收取三成的收入,若是把丹堂给抢了,岂不是破坏了规矩?”
为首的山贼怒道:“大哥不在,咱们黑风寨已经把灵淮给占了,你说大武会放过我们?”
“咱们黑风寨干完这一票,肯定要躲,既然要躲,不如多赚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