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欣喻闻言一怔:“怎么了。”
“今日上朝,他状告了萧国公,说刘家庶女的事和萧国公脱不了关系,这案子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你家侯爷这么一闹,算是把水搅浑了,如今恒王力保萧国公,你家侯爷算是彻底把恒王得罪了。”
段欣喻闻言猛然拍案而起:“什么?”
季淮安是疯了么?居然当众状告萧国公,简直是不要命了。
段欣喻一时紧张差点没站稳,好在张瑾然眼疾手快,赶紧两人扶住。
“如今怎么样了?侯爷被扣在宫里了?”
张瑾然赶紧安慰她。
“你放心,如今陛下身体不好,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将这件事交给了你家侯爷去调查,如今你家侯爷一下朝就去了刑部辅佐办案,恐怕要晚一些才能回来。”
段欣喻一听,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段欣喻这般紧张的模样,张瑾然忽而笑了笑。
“想不到你这般沉稳的性子,竟然也有着急的时候,当真是关心则乱了。”
段欣喻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的着急,不由得咬了咬牙。
“如今朝堂动荡,官家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恒王对储位势在必得,我也是担心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张瑾然一提起这件事,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今,官家病重,晋王不争不抢,恒王如日中天,恐怕是要变天了。”
张瑾然走了后,段欣喻就一直觉得心慌的厉害。
直到晚上季淮安才回来。
听说他回来了,段欣喻便叫弗冬做了燕窝粥,亲自送去了书房。
彼时季淮安正在书房看着卷宗,眉头紧皱得厉害。
看到段欣喻端着粥进来,他才赶紧舒展了眉头,将卷宗放在了一侧。
“喝点粥吧,忙了一天。”段欣喻走过去,将燕窝粥放在了书案上。
季淮安还在赌着昨晚的气,不肯正眼看她
“大娘子不是要和离么,还来送什么粥。”
段欣喻知道他是在赌气,也不打算解释,便道。
“你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得罪恒王,萧国公是恒王的左膀右臂,如今你动萧国公,恒王岂肯放过你。”
季淮安本以为,她至少会来说些体己话,却没想到她一来还是说这些。
当即脸色又冷了几分。
“我的事,不用你管。”
段欣喻耐着性子:“你若是为了我,大可不必如此铤而走险,我……”
段欣喻的话还没说完,季淮安便猛然起身。
“我并非是为了你,你不必自作多情。”
段欣喻闻言不说话,季淮安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便又道。
“我不过是不想被人牵制,更不想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好男儿顶天立地,若是连自己的爱人都无法庇护,还谈什么建功立业。”
爱人……
段欣喻看着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的波澜。
她从没想过,季淮安有朝一日,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