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家有诅咒在身,那么一大家子人,几年内死的就剩下张将军和张太妃父女两人,王爷也早早晚晚……哎,我又怎么能看着你年纪轻轻的就给王爷守寡?”江嬷嬷说着掏出手帕,擦了擦裴玲珑脸上的眼泪,“老奴记得,你与大小姐小时,家里曾来过一个看面相的先生,他说你是凤命,而大小姐是寡妇命,这样不是正好么?”
“她早就与人私通不是完璧之身,又毁了容,这盛京根本就不会有人娶她,能给王爷守寡已经是她的福分了。”
裴玲珑点点头,但脸上又浮现一抹担忧,“只是本来想借着母亲在王府治伤留在王府,现在姐姐把母亲接走了,我们也没有理由留下来了。皇后要的东西我们还没找到,私自破坏婚事皇后已经生气了,如果这次再失败……”
她抿了抿唇,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
江嬷嬷的眼珠转了转,凑到裴玲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裴玲珑闻言眼睛一亮,“嬷嬷,我就知道,你总有办法!”
几个婆子把裴夫人送进梧桐院,一刻都不多留,迅速的就跑了。
裴清歌给她施针散了迷药的药力,然后才叫桑榆来给自己的后背上药。
虽然只挨了几板子,但那几个婆子可没手下留情,看的桑榆又是一阵阵心疼。
本来她觉得王爷英明神武,只是这段时间下来,她开始觉得王爷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了。
“人家都说施恩莫忘报,可咱们以后还真就得靠张太妃给咱们谋福利了。”裴清歌叹了口气。
“王妃,娘家不都是用来撑腰的么?正好裴夫人来了,等裴夫人醒了,就让她去找王爷好好说道说道。”桑榆小心翼翼地涂着药膏,生怕稍稍用力就弄疼了裴清歌。
“这都不算什么。”裴清歌摆摆手,“我小的时候……”
她说着顿了顿,她自小就是孤儿,遇到师父之前,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揍。
跟着师父之后,虽然是吃饱穿暖了,可训练的时候,也是经常受伤。
圣女的培养,差不多可以说十不存一。
她能活到继任圣女,早就承受过非人之痛。
“呀,王妃,你后背靠近肩头位置的这是什么?是胎记么?这胎记也太好看了,像是个花骨朵。”裴清歌的话没说完,但桑榆也没注意,反倒是被裴清歌身上的印迹所吸引。
“啊?!”裴清歌一下子从榻上爬起来,伸手摸过去,“是这里么?”
“是的。”桑榆点点头。
“你快拿镜子来,我看看!”裴清歌脸色有些难看。
桑榆很快拿了镜子过来,帮裴清歌照着,“你看到了么?还是红色的,真好看。”
裴清歌看着镜子里清晰的花骨朵,倒吸一口凉气,这是——
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