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舟哥,家里来信了,邮寄来了很多小零食。”
“对了青舟哥,我还有几个字不会,你教教我好不好?”
楚婷婷说话的声音温柔又甜美,像是站在枝头歌唱的黄鹂鸟,清脆悦耳。
沈惜惜抿抿唇,没搭茬,低着头转身走了。
这一世,她就希望顾青舟能好好的。
现在知青返城已经接近尾声了,留下来的这些人,几乎回不去了。
但等过段时间政策放开了,她一定第一时间批顾青舟回城。
希望他这辈子,能幸福快乐,美满团圆。
算了,不想了。
反正他家庭那么好,又有楚婷婷,没她这个拖油瓶连累,肯定是美满团圆了。
沈惜惜去村后的老房子里面开始收拾,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干劲十足。
她挥气镰刀,割掉院子里的荒草。
肥胖的身子累的满身是汗,再加上一直没吃饭,头晕眼花的。
好累啊,要不吃点东西?
不行!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沈惜惜咽了咽吐沫,一口气把院里院外的荒草都割掉了。
打开门,尘封的记忆铺面袭来。
破旧的屋子里,是以前一家人生活过的美好。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沈惜惜打了一盆水,找了个破布,开始擦灰。
收拾了整整一下午,才勉强能下的去脚。
行了,先去把她的被褥衣服从老郑家拿回来再慢慢收拾。
沈惜惜肉乎乎的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喝了一口刚压出来的井水,转身就往老郑家走去。
推开老郑家的门,她就看见郑父郑母正站在屋子里,面上冷冷的。
“叔、婶,不知道吴大叔有没有和你们说我要出去单过的事。”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
沈惜惜不卑不亢,穿着破布鞋踩在红砖地上,只想赶紧离开郑家。
“小胖丫头,你怎么说风就是雨?”郑母李雪第一个不同意,整张脸都拧成了一个,“少你吃少你穿了,你说走就走,这不就是白眼狼么?”
“我想好了,你们也不用拦着。”沈惜惜目光坚定。
这么多年,大队里念在他们夫妻照顾她这个先烈遗孤的份上,不知道给了他们多少好处。
粮票、布票、肉票,连公分都比别人家多记。
可一年到头,她这个先烈遗孤别说是新衣服了,碗里连点肉星都没有。
他们三口人背着她开小灶是常事,一个苹果都藏起来。
李雪转头看了看郑父,眼中满是抗拒,刁蛮地撇撇嘴。
“行,我们不拦着你,那你把事说明白吧。这么多年吃我们这么多,喝我们这么多,怎么算?”
“咋地?就算是我们和你爹妈关系好,也不能可我们这一家薅羊毛吧。”
她扯着嗓子喊,恨不得把左邻右舍都吵嚷过来。
“行,就按照我一年花你们家三十块钱够了吧?毕竟我也没买过几次衣服,就是吃粮食钱。”
沈惜惜一开口,李雪当时就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