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没让他接过袋子,那里面有很多重要之物,她需要确保这些东西在自己身边。
约翰缩回手,并顺便关上了门:“哦当然,想必你一定是用了魔法什么的。你想不想吃点什么?”
阿芙拉看着他的鸟窝头,缓缓摇头:“我起得太早了,有点困。”
“汉娜的房间一直为你留着,我昨天刚打扫过,你可以上去休息。”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你的朋友马尔福昨晚刚让他的猫头鹰送信过来,上面写着紧急,不过我没有打开看,或许是圣诞祝福什么的。猫头鹰信使,那真的很神奇不是吗?”
约翰大概是太久没能见到她,多少有点激动,又有些手足无措。
光线还很暗,阿芙拉想他大概没看到她双眼红肿的样子。她趁机说服了约翰继续回房睡觉,并告诉他她也打算上楼睡一会,她对这里很熟悉,能安排好自己。
等一楼只剩阿芙拉一人时,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她坐在客厅里,没有点灯,只是静静地发着呆。
等身上暖和一点了,她就起身去冰箱里取冰袋冷敷双眼,好让它们在天色彻底亮起来之前能见人一点。
她还在冰箱里发现了一些吐司,阿芙拉随便吃了两片安抚疼痛的胃部。
她躺在沙发上,双眼触感冰冷。
过了一会,似乎是冰块化了,有水流顺着眼角缓缓流下来。
阿芙拉一只手搭在额头上,意识到那里有些发烫,但她却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去处理更多的事情了。
眼前冰冷而黑暗,她就像陷入了一个永远不会再醒来的噩梦,这个噩梦不仅在吞噬她,同时也在吞噬她周围的人。
等冰袋完全融化后,阿芙拉就撑着身子坐起来,从伸缩袋中翻出一沓信件。
这些都是别人寄给凯瑟琳的,她打算擅自拆掉,看看能否找到凯瑟琳失踪的线索。事到如今,阿芙拉仍近乎天真地怀抱着一丝难以企及的希望。
可是她把所有的信件看遍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和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灾难或是可能的去处有关的信息。
那里面有些寄信人的名字是阿芙拉认识或眼熟的,她锲而不舍地反复阅读,将那些名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思索着一切的可能性。
最终,她将希望寄托于其中一个名字上。
阿芙拉找出一只羽毛笔,打算模仿凯瑟琳的笔迹和口吻写一封回信。
她还不清楚事情的走向,最好不要先不打自招。如果对方真的知道凯瑟琳的下落,自然会发觉这封信的古怪之处。
阿芙拉将收信人的名字写在首行:亲爱的文达·罗其尔。
写下开头几个字母后,阿芙拉又将纸揉成一团扔掉了,换了一张新的纸,重新落笔:亲爱的文达,好久不见。
阿芙拉在信中着意提及了几个问题,以防凯瑟琳真的出事的可能。她不得不预设最糟糕的结果,并做出相应的举措,以防到时候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