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
卢嗣初还未发话,他亲信便先一步上前质问道:“巡抚大人在正厅等了郎将这般久,郎将迟来不说,竟还要耍威风让巡抚大人移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巡抚大人见谅。”甲领队的回答,也只有这一句。
又是这句?
亲信被这不痛不痒的态度撩得怒火中烧,怒骂出声:“见你。。。。。。”
“不得无礼。”卢嗣初起身,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想必郎将如此做,必有他的考量在其中,不过左右两步路,本官前去相见便是。”
“大人。。。。。。”亲信委屈看向卢嗣初。
小伯爷如此戏耍他们,他不明白,大人为何就这般听之任之。
活像换了个芯子。
在卢嗣初看不见的地方,甲领队朝亲信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亲信气急,险些动手。
忍了。。。。。。
偏厅。
偏厅本就比正厅小上一圈,如今正中间摆了一道屏风,便越发显得拥挤。
卢嗣初自正厅而来,直接落座偏厅主位,对面余九思的身姿隔着屏风若隐若现。
亲信也看向那碍眼的屏风,小声嘀咕:“竟还要搞幺蛾子。。。。。。遮遮掩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巡抚大人见谅。”习武之人耳力本就出众,余九思将亲信的话尽数收入耳中,“大人自兴宁府而来,事出突然,本将不得不听大夫的,做些准备,也是为府中百姓着想。”
卢嗣初并未立即作答,而是隔着屏风定定看着余九思。
这便是永宁伯长孙,余正青长子。
能力不好说,但这做派。。。。。。呵,倒是将父辈学了个十成十。
他收回目光,径自饮茶,“郎将乃陛下钦点运粮将,行事稳妥些,倒也好。”
此话明褒暗贬,意指余九思职在运粮,太过越俎代庖。
对面的余九思就轻笑一声,不痛不痒地将话头挡了回去:“多谢大人赞赏,昌南府事发突然,其前因后果本将也早已派人向大人禀告。也是事发突然,本将难以弃百姓于不顾。”
——陛下叫我运粮,我就只能运粮?出事儿了你不管,我余九思还不能管了?
“郎将不愧是伯爵之后,少年豪杰。”
卢嗣初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尽管余九思看不真切,但也能想象到对面是怎样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大人谬赞。”余九思早已将父辈恩怨探得七七八八,自是知道卢嗣初最见不得什么。
——对方最不想听什么,他便越要提:“与祖父和父亲相比,本将能力自是欠佳,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果然,卢嗣初没想到余九思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当即心下不悦起来。
本该放在后面说的话,被他先一步提及:“本官听闻昌南府生疫,乃是郎将一手负责,令疫病消退,还百姓安宁。而你麾下。。。。。。有一大夫医术卓绝,有妙手回春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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